第4章 我什么也没忘记(5 / 10)
立刻也没了出门的欲望。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周末,我接到大使馆打来的电话,通知我签证没过,说资料显示我是被收养的,在国内没有亲人与固定居所,有移民倾向,不允许入境。
美国签证我早有所耳闻,条条框框变态得令人发指。即便手续齐全,也有无端被拒的风险。可我一度沉浸将在与魏光阴相依为命的假象里,忘记所有坏的可能。
我被拒签的消息和程穗晚签证到手的消息是一起来的,程家顿时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想要庆祝,又碍于我的心情无法张扬。为了不让他们为难,我只好假装欢心:“太好了,我刚想告诉你们,我不想去美国了。B大那边说有可能为我申请全额奖学金。”
程穗晚还是掩不住的失望,可怜兮兮的眼神:“早知道你不去,我也不去了。”
“那不行,你得出去长见识,回来再讲给我听。”
她扁嘴:“又不是演电视,还传武功哦。”
她不明白的是,这一切,我真希望是在演电视。
晚上,我终于鼓起勇气,给魏光阴发了一条短信。我说,我的签证被拒了,不能陪他去美国。
等待回信的时间,比世纪漫长。然而手机屏幕接近凌晨才亮起:早有预料。祝好。
他没积极地为我出谋划策,也没对我例行安慰,言简意赅的几个字,不知是介意蛇厂老板事件上我的反应,还是在责怪我轻易许诺。
“一直?别轻易许诺,世上有太多事,可以摧毁诺言。”
果然,魏光阴一语成谶。
那晚,手机再也没提示过有消息。我莫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蒙着被子流眼泪。中途怕被人察觉端倪,打开了电台掩盖,可那压抑的哭声还是被程穗晚听见。
单纯的她以为我还在介意无法同去美国,遂推门而入,蹿上床来抱住我说:“每个假期我都会回来看你和爸妈的。想念的时候,也可以上网呀。”
我像是终于找到契机,不管不顾,放声大哭。程穗晚被我感染,眼圈也渐渐红起。
没有星光的夜,唯独明月的清辉万年不动地洒下。两个十八岁的少女抱在一起,为青涩的忧愁辗转难眠。那时的我,如果知道,这次分别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被盛杉吓到。
我会毫不犹豫地告诉她:“我的确很怕,有天他会对我拔刀相向。但现在想来,比起失去他,恐惧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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