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3 / 7)
,或者会回转,或者会拿出那份信烧给自己。可她仍旧错了,他之所以流那一滴眼泪,是因为恰恰李长庚的父亲韩国公李骥进门奔丧。
李骥说:“虽同为师兄,百川远在三边为镇,老夫替他来烧张纸,还请孟都事勿怪。”
他是大都督府都督同知。大都督府掌天下之兵权调令,皆为开国功臣之后来为任,现任成西平侯沐正为左都督,成山侯武立为右都督,李骥则屈居第三,为都督同知。
孟恒缓缓抱拳:“怎敢劳国公爷亲至……”
袁容初看着孟恒往后跌倒,也看着众人将他扶起。他步履蹒跚,唇焦红眼圈青黑,一步步随棺出城,直到广宁寺。孟恒是陇中人,在京为官,远途上扶棺归故里,要等三年化肉剩骨时才能成行。
孟恒是叫随从们从广宁寺抬回京城的。寄棺已毕,他仍不肯走,挥散众人独坐于棺椁前。袁容初的亡魂此时已能挣扎着坐起来,却仍是浮于棺椁之上三尺。他坐于地上,她坐在棺上,一生一魂彼此相对。
这深入地下七尺的地窖中寒气四彻,孟恒忽而猛然一声冷笑:“若不为那封信,你是不会肯嫁给我的,对吗?”
袁容初无言,当然,音为五脏所发,她为亡魂,本不具五腑,又如何能发音。
“你我成亲九年,这九年中无一日,你不在想着如何从我身边偷走那封信。你讨好我,奉迎我,有时候卑贱的甚至不如秦楼楚馆中任人践踏的妓子们。而所做这一切,皆是为了那封信,为了李长庚那个人。”孟恒继续冷笑:“我明知你的背心却沉溺其中,如饮鸠上瘾般无法自拔。可你越是表现的卑贱,我就越是痛苦,概因我知道那不是爱,只是你为了保护李长庚而所作的牺牲。如今好了,你终于解脱。
容容,我爱你。”
那口积在胸口的陈血终于自袁容初的唇角渐渐溢出。成亲九载,她无一日不是亲自下厨洗手作羹汤,暑时为他打扇,寒时为他捂脚,恨不能将一颗心掏开他,便是后来他在外养有外室鲜少归家时,她仍希望他能回转,可在这良人心中,自己竟是卑*妓子的奉迎和讨好。
而恰是因此,他才不来救她。
孟恒仍有一言:“那封信,如今恰就放在我六科直房公案最下层的抽屉内。李长庚那个人并整个韩国公府,以及盘根错节牢牢掌握着整个大历兵马与朝堂的,这些世家们,我会以那封信为起头,逐渐打压,要叫那个人销他们的铁券,夺他们的爵位与官衔,直至府府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