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4)
烈皇帝陛下是一个任性的人。
这一点不仅仅是烈帝一朝的臣子这么认为,即使是翻开史书,后世的史学家们对于黎烈帝的评价大多也是这样的:烈皇帝陛下沈毅明敏,任心而行,料简功能,摒绝浮伪。
单单从皇帝陛下不断地在长安的行宫与洛阳行宫之间搬来搬去就可以看出来陛下的任性了。
帝王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势必有很多人要随着陛下搬到另一个地方。
于是半个朝廷都随着陛下搬到了长安。
在搬之前曾有甚多的朝臣跪请陛下三思,跪请陛下体谅老臣年迈,勿要在做折腾老年人的事情。
陛下仅仅用了一句话就打发了他们:“卿等年迈自可不去。”
于是一干老臣们也都拖着沉重的身子上路了。
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官道缓缓向长安进发。
在最前面开道的,是一百骁骑卫,骁骑营大将军江风舟跨马领军,骁骑营将军凌辄和王镛分护左右,骁骑营的后面是两百翊卫皇帝的车架是在骁骑营的中间,翊卫与金吾卫护送后面跟随的群臣,当然并不是将整个朝廷都从洛阳搬了过来的,为了帝迁长安这么一件事,大臣与近卫们就计划了整整一个月,要带哪些人,一路上在哪里落脚,护卫要怎么布防,都要经过严密的计划。
长安是雍州的治所,也是第二京都的所在。
雍凉二州向来是军事重地,自前朝至今鲜卑拓跋部一支由其酋长拓跋笠带领,从塞北迁到了河西,历史上把这支鲜卑人称为“河西鲜卑”,他们之中一部分人已经与汉人杂居,有些人已经接受了汉人的思想,深受汉家文化熏陶,成为汉化的鲜卑人。
然而朝臣们常说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也不是没有道理,即使他们接受了汉人的思想与文化,他们并不是汉人,那时候的人们的思想境界也没有真的高到他们口中说的“天下一家”的地步,更何况在家天下的时代里,天下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皇家的敌人。这就是皇宫总是有重兵把守,而且十六卫都要挑选最健壮骁勇的武士的原因。因为皇家的手中有传统赋予的最高权力,掌握着天下人的命运及幸福。
凌辄跟随着皇帝陛下去了长安,阮流今在兰筝阁百无聊赖地听着咫素弹琴,朝臣们远行了,朝臣的家人们仍然是要在洛阳继续过日子的。纨绔子弟们依旧要青丝白马看陌上繁花,要携弹入金市清酒就倡家,要鸣鞭上富平津大桥看珠帘落日花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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