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5)
【从来未曾拥有过比较可悲,还是拥有了再失去更为凄惨?】
我看他路都走不了了,连忙上去搀扶。刚走到他边上,手都没碰到,就被他一个眼神凝在原地。
“别碰我。”
月色透过走廊另一侧的玻璃窗照射进来,落到他眼里仿佛生了霜。我一下像被烈焰烫到般蜷起手指,人也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他摇摇晃晃扶着墙继续往前走,没几步又停下来。小心翼翼又吃力的喘息,我就算是听力不出色的beta,这会儿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望着宋柏劳倔强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快步追上看也不看他脸色,将人架起来就往卧室走。
“你放手……”他想挣开,但苦于伤痛,只能不甘不愿被我扶着。
进到卧室,他总算集聚起一点力气,挣扎着将我推离。
“碰”地一声,我脊背重重撞到门上,再好的脾气都要被他的不识好歹磨没了。
“你能不能别在这种时候还跟我闹脾气?”我压着声音道,“多大的人了,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分不清吗?”
宋柏劳迟缓地一点点挪动身体,关节就像生锈的齿轮,手臂每往上抬一点,就要有片刻停滞。经过一番努力,他艰难地脱去外套,将它丢到了地毯上。
他倦怠地转身:“出去,我不想见任何人。”
红色在白底上总是格外触目惊心。我震惊地盯着他的后背,不知道是刚才他动作太大还是路上就这样了,新换的白衬衫上竟然显出斑斑血迹。
“听不懂人话吗?”他解着扣子,见我没动静,再次下逐客令。
“你……伤口又出血了。”方才还有些生气,一见宋柏劳伤得这么重,我又有点被吓住了,说话都不顺溜。
他扭头往自己后背看了眼,满不在乎道:“我又不是死人,出血不是很正常吗。”说着他脱掉衬衫,露出裹满上身的绷带。果然那上面洇血洇得更厉害,将一大片绷带都染红了。
他看也不看染血的衬衫,整个人面朝床铺倒了上去,再没动静。
我怕他晕过去,凑近观察了片刻,确定人没事后,便将另一头的被子翻折,盖到了他腰部以下。
仔细一看,宋柏劳背上没有被绷带缠绕的地方旧疤不少,零零碎碎形状也各不相同。
我记得以前他也经常受伤,不过大多是打架的小伤,贴个创可贴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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