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 / 5)
斜阳是暖黄色的,它用它的暖光,将地表上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昏黄而和善的表面。它也透过大幅面的落地窗,撒在了这偌大的客厅。客厅里面的装饰虽然华丽和高贵,却难免让人觉得冰冷而难以接近。这种感觉,如同此时正襟危坐在那深沉的长沙发上的真广一样。
真广,他大概就是将这种冰冷的贵气展现得极致的人,然而他又有着那样狂野而又不顾一切的性子。真广他,即便是在这暖心的光辉的映照之下,也必然不会显得柔和罢,他应该是那种,将这暖煦用凌厉的刀锋、残忍的割成尖利的刺片之后,所展现出来的,刺目的那般。
但此时的真广,却绝不是这般的。或许是因为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的爱花酱的缘故吧,那样放荡不羁的真广,光是碰触到爱花就会紧张不已,待在爱花身边,也会令他不知所措,在面对爱花的时候,真广他,将那连暖煦也忍不住尖锐起来的凛然而冰冷,不知不觉的包裹起来;爱花酱也是,无论嘴上再如何刻薄,其实也不讨厌真广吧。他们俩在某些程度上,给吉野的感觉确是如此的相似。
这幅被余晖镀层的画面,如同被展示在精美橱窗之中,让人忍不住驻足的油画。画上这幅画的画家,究竟是想要表达出什么呢?那暖的让人忍不住发热的余晖,还是昏黄之下,那对相对无言的男女?然后,这位画家又想用怎么样的手笔,来刻画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呢?!这位画家又是如何的居心、或者,他又是如何的粗心,他只将这对男女收入了笔下,却刻意的忽视了、被这暖晖也给遗忘掉了,这偌大的客厅门后的角落,那阴影之处,他的身影吧。
吉野就这样背靠在墙壁上,只是微侧的角度,他便能够隔着并未关好的门的缝口,将真广和爱花的侧面看得很是清楚。他大概被这位画家安排在了最佳的观众席的位置,又或者,他只是恰好的碰到了这样一幅画面罢了。
他并非是刻意的来偷看的,只是,大概,真广和爱花他们都已经忘了,他也在这栋大的惊人而华美的房子里。他也并不是心虚,但他找不理由去打断这幅美化的画卷的完成,但他又挪不开脚步,他用锻炼得极为坚固的铁索,将自己的脚牢牢的和地面固定死了。
吉野靠着墙壁,缓慢而小心翼翼的滑坐在光洁的地板上,他只是微微的仰着头,并未直接接触到这带有温度的余晖,手,随意的搁在一旁,大概恰好被余晖好心的捕捉到了,然后极为施舍一般的,将它的温度传递过来。
真的好暖和,这极度烫人的温度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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