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断义绝(3 / 4)
既然如此,从明日起,就由你亲自去给她上刑吧。”宋临渊低头看他,轻飘飘的说了句。
沈离起身,低头再拜谢恩:“微臣领旨!”
宋临渊面无表情看了他半晌,忽然冷哼一声:“同为男人,有时候朕还真为你觉得悲哀。”
沈离这么个心比天高的男子,此时趴跪在地,似是听不懂皇上的话。
宋临渊也不再多说,带着随行侍从就走,留下沈离一个人跪在日头下。
宋挽之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下半身一片血污,根本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
她也只能靠宋临渊临走前下的命令,白天把她腿骨打断,黑夜让太医帮她接骨,来判断时间。
然而与身体的煎熬相比,她更惦记的是世明。心里头默默祈祷世明此番即使不成功,也定要平安,千万别冲动。
最初来敲断她腿骨的还是那两个暗牢的兵卒,宋挽之没说什么话,她宋家的儿女,生死不作俗人之举。咬紧牙关就算疼得想咬舌自尽,最终也只是闷哼几声。但她两只大眼睛从始至终都紧紧盯着那两个行刑的兵卒,直直看的那两个兵卒心里发毛。
宋挽之已经许久未曾有过这种如同坠入无底的冰冷黑窟的感觉,而她茫然绝望间,伸手却抓不住任何人。
眼下的时间每分每秒对她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她甚至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骨头在血肉中碎裂的声响,那种碎骨的疼痛能让她整个魂魄都抽离身体,好像这副残破的身体已经不是她的。
就算晚上有太医院最好的御医给她接骨,可万籁俱寂下,她总克制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想她这不甘心又可笑的一生,想世明,想母后,想哥哥,想的她发疯。
可最终在她脑中萦萦不散、久久折磨着她的,还是她拿着步摇,亲手扎死父皇死的模样。
随后宋挽之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对何时有人来打断她的骨头,何时有太医来她都没反应,就像是死了一样,随他们摆弄。
她知道后来行刑人换成了沈离,但她也没说什么,眼皮都懒得抬,并不好奇。
然而沈离并未因宋挽之而手软,每日早朝结束他就准时按照皇上的吩咐到这暗牢来。他虽未曾自降身份亲手干过这种逼人开口的事,但毕竟身在官场十几年,见也见得多了。
沈离一手捏住宋挽之的脚踝,她腿上都是些将结未结的血痂,一些敲击过的伤口尚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