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7 / 8)
皇贵妃,能对她起色心便是出了邪了。再者说,哪有前脚才碰面,后脚就有人来朕这里通风报信的,巧过头的事必定有诈。”
太子一颗心彻底落回了肚里,这才敢小心翼翼询问父皇将他召来的缘由。
贞元帝冷笑:“朕说朕欲废了你,你作何想?”
太子悚然一惊:“父皇既已知有诈……”
“跟甄美人干系也不大,朕只是对你太过失望。朕先前也动过废储的念头,但一次次压了下来。你始终担心朕偏袒七哥儿,但你可曾想过,倘朕当真想立七哥儿,当年就立了,不会干干脆脆地封他做个亲王。”
“其实还有许多迹象都表明朕无令他代你之意,譬如朕由着他的意让他娶了顾家女,那顾家可是毫无根基。譬如朕三番五次将烫手山芋交给他,三度赴浙是,跟番邦谈买卖亦是。”
“你难道没发现,朕让他做的那些事,全是在为你铺路?赴浙意在息兵戈,谈买卖意在充盈国库。”
太子被父亲说得脑子里一团浆糊,竟分不清这是肺腑之言还是诡辩。
他父亲扔给桓澈的虽都是烫手山芋,但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在为桓澈积威?
他怎生觉着不似刁难,倒像历练。
“朕以为朕在太后圣旦时揭橥明年春让你随驾大祀天地之后,能给你吃一颗定心丸,谁知你竟仍是不老实。”
贞元帝言及此,面色阴郁。
太子心里七上八下,他做的那些事,他父亲莫非都知道?
“你心智手腕不足,又过于浮躁,你让朕如何将祖宗基业交予你?这宫禁之中,你看着选个地儿,西苑南苑也成,朕即刻将你幽拘起来,明日便颁诏废储。”
太子难以置信,面如土色,膝行至贞元帝脚边,泣涕恸哭,恳请顾念父子之情。
贞元帝静默着看他哭了半日,忽道:“朕可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一把揪住太子的前襟,逼视他,沉声道:“朕知你削藩之心已定,藩王并非不可削。朕来考考你,如何削藩才能不逼反诸王?仔细想想!答得好,朕非但不废你,还会为你铲平一切恚碍。答不好,你便等着去喝冷宫的风!”
贞元帝折返华盖殿之后,文会照常。
待到散去,已是申时。
桓澈与顾云容会合之后,见她神色怪异,问出了何事。
顾云容觉得太子妃那件事一时半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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