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6 / 8)
“殿下想想,若妾才入宫便掺和进来,陛下如何想妾?况且,倘能先博得衡王的些许信任,岂非更易行事?”
太子冷笑:“休与我讲这讲那。上回二弟事败,我就疑心是你办的好事,可惜没能抓到你的把柄。我警告你,你若此番再不配合我,我立等去父皇面前拆穿你!你也莫要妄想反咬我一口,我倒要看看父皇是相信亲子还是相信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妖女!”
甄氏低头轻声道:“撕破脸对殿下并无好处。殿下何不看看妾往后的表现再论?”
太子冷下脸,正待再言,蓦地听到自己父亲冷厉的声音乍响身后。
“你二人在此作甚?”
太子眼睁睁看着甄氏霎时变脸,委委屈屈地回身上前,跪在贞元帝面前,泫然欲泣。
“殿下说要找妾说几句话,妾觉不妥,但妾身份低微,殿下之命不敢不从,”甄氏呜咽,“谁知到得此处,殿下便尽说些有的没的,妾也不知是何意……”
太子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一下子懵住了。
他已经顾不上去想他父亲为何会在此时赶来了,他只求他父皇不要往歪处想。
毕竟秽乱宫廷比造反都更要严重,这牵涉到男人的尊严。
太子一时失措,嗫嚅着语不成句。
贞元帝目光扫略一番,又盯着看了太子好半日。
就在太子忐忑得几要吓掉三魂七魄时,就听贞元帝喜怒难辨的声音透耳而来:“随朕往昭仁殿去。”
一炷香的工夫后,太子跪在了昭仁殿冰冷的大理石花砖地上。
贞元帝挥退左右,殿门在一声沉沉闷响之后,紧紧阖上。
太子眼下已经感受不到膝下地砖的冷,他只是感到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生发出一种难言的凛寒。
他开始止不住发抖。
少刻的缄默后,贞元帝开言,细数太子自正位东宫以来的诸般行径,有功有过,听得太子既惧又惊。
他昔年做的那些事,他父亲竟然都记得?
贞元帝一眼就看透了儿子在想甚,道:“朕还没有老糊涂,朕记性好得很。不光你,诸王都做过甚,朕也一清二楚。”
太子慌忙解释方才之事,求父皇莫要误会。
“朕知你跟甄美人清清白白,”贞元帝见长子松了口气,哂笑,“动动脑子,甄美人顶着一张那样的容颜,你心里不定如何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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