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3 / 7)
能告诉他:你别担心,他会好起来,你俩日后会并肩携手,称君封王。
马车缓缓驶进一条胡同,狭窄,细长。深处尽头静寂矗立一座宅子,阴影重重,神秘幽深。我确信自己从未来过,然而此处竟令我仿若熟稔。
我心头猛跳,怯意横生。
他轻轻牵过我的手,掌心温暖满是怜爱,令我心定。目光坚定专注:"薇薇,你独自进去。我在此处,等你。"
我点点头,踏雪有痕拾阶而上,一脚跨过门槛,忽而回首相顾。新月清晕,花树堆雪。黑袍,白雪,都是清透的颜色,分明而强烈。他的神色却晦暗不明,惟独那双黑眸,炯炯若电,火光直欲烧进人的心里去。
我嫣然一笑,转身快步而去。
院中一人似已等待多时,受不住天寒,不住呵气搓手。见我近前,忙迎了上来,声含哽咽:"姑娘,您可来了,快劝劝主子罢。太医说这么下去,可就......"我急问道:"阿猫,究竟怎么回事?十三爷所患何疾?竟如此严重?"
阿猫一路领着我往西屋而去,一面抹着眼泪:"还是腿疾,本来也没什么大事。您知道服中药需得忌口,可自打搬进这儿,爷便喝上了酒,整日价除了睡觉只是不停饮酒,一日要喝上二、三斤烈酒。如此一来,药性便失了效。四爷偷偷进来,劝过好几回。爷嘴上答应着,待人一走,他自管自的喝......"
我略松一口气,酗酒么,不算多恶劣的行径,尚可勉力一试。
一阵断断续续,悲怆且哀凉吟歌声声入耳、字字震心。"问什么虚名利,管什么闲是非......学取他枕清风铺明月陈抟睡......不如今朝醉了明朝醉......"却是那曲《寄生草》,三次闻听,次次曲同意异,此一次,是满彻心扉的悔恨无奈。
阿猫替我掀开帘子,"姑娘,您自个儿进去,我在外面照应着。"我应了一声,放重脚步走进屋内。
屋内酒气冲天,一豆烛火,忽明忽暗,映得十三一袭白衫惨惨淡淡,面容凄怆。只一年余未见,眼前故人竟似苍老十年,二十余岁丰神俊朗的十三少竟如一垂垂将老迟暮之人,神销骨瘦不说,单单眼底那份了无生机的无助便可令人扼腕痛哭。
我心弦震颤,眼泪生生欲落,忙阖紧眼帘,然,数滴温热的湿润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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