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2 / 7)
我常常感觉,我与他会因为太过相似执拗的性子,而觉得别扭。我和他都太理智,难免生分。有好些话都不肯当面表达,却时常在心中患得患失,或许是来之不易,故而太过珍惜,是以不敢有丝毫怠慢或放松。我们的感情如绷紧的一张弓,蓄势而不发,似乎在等待"有的"然后"放矢"。
他回给我:如此,你变成袜子罢。
我奇怪问他:为何不是你变?
他再回:鞋可经得住沙尘的磨砺。
我看着他的字,清风瘦骨,想像他书写时怡然的微笑,心中顿感温暖备至。我们用这样的方式,彼此陪伴慰藉。
时间在等待中泛起枯凉的黄色,等待的是离别。
一年的时光如沧海一粟,恒河一沙。再有一个月我就能离宫重获自由,我期盼了许久,却在这一刻来临之前,望而却步。
我甚至会想,我要不要就放弃自由,放弃自我?爱到飞蛾扑火无力自救自甘堕落,追寻一秒实在的拥抱胜于一生寥落?
我开始彷徨迷惑,常常游离于情感与理智之间。怪他太过宠溺,怪我太过沉溺,怪我们太多迟疑。而我,迟迟未能决定。
大年三十,我前往宁寿宫与崔嬷嬷小聚,途中一把熟悉的声音响起:"薇薇。"我惊喜难定,我们太久未见,然而他一脸阴霾欲雪:"跟我走!"不由分说,他拉着我穿行于墨黑斑驳的黑夜中。
尘心定
马车辗过雪地吱吱扭扭的声响,突兀如胸中不整心跳。
四阿哥一脸愁云倦惫之色,嘴唇紧抿,沉默不说。一路如此。
我隐约猜出些许,他如此失态,暗渡陈仓带我出宫,必是与十三有关。心头一阵发紧,他意欲何为?十三遇到什么麻烦?
他艰难开口:"薇薇,十三弟近况堪忧,十分消沉,你劝劝他罢!"
我无奈苦笑:"我何来本事劝他?你们素来不喜我过问政事,此次事由我亦是丝毫不知,如何开口劝慰?"
他目光微冷:"你有这个本事。上回十三弟私自去围场,回京后判若两人,你功不可没。相同言语,须看是何人述说。你的话,他能听得进。"他别开目光,最后一句似叹非叹,有淡淡酸涩。
我无话可说,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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