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2 / 7)
呢,能给我做一份么?"我想摇头,然而只能默默点头。那般殷殷祈盼的眼神,如一泓月牙般的清泉,澄澈晶莹,有着婴孩般最天真的渴望,我从来没有办法拒绝。
我还看见他眼底几分无助的迷茫。不忠不孝,我能想像这几个字给他带来的难堪、委屈与悲愤。他甚至无法安之若素呆在京城,他不肯告诉旁人,只是揣着满心的伤痛,远远逃离那个莫明其妙的皇宫。我不是他的避风港,但我也不能成为他的地震源,令他伤上加伤。至少,一份点心,几许安慰,我能做到。我告诉自己,不过是一份点心而已,试图为自己的心太软找一个理由。
他有多久没吃过,我就有多久没做过。颇有些手忙脚乱,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做成。行至帐前却听十三压着嗓子微喝道:"有什么要紧的?爷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不知道么?"
我停下脚步,侧耳细听,阿猫哀求道:"爷,您一路上只急着赶路,只怕是又受了寒气,肿成这样,若有个好歹,奴才回去怎生交待?还是召个蒙古大夫来瞧瞧,可好?"十三喝令道:"少啰嗦!若张扬出去,当心你的脑袋!"
我挑开帐帘,他二人见我进来,立即住了口。十三笑道:"怎么去那么久?想必是日子一久手艺生疏了?只不知味道是否够好?"
我板了面孔,吩咐阿猫:"把你家爷的裤管给我卷起来!"阿猫闻言面露喜色,不顾十三吹胡子瞪眼的警告,三下五除二,麻利地将真相展现在我眼前。膝盖突兀红肿得像一颗令人垂涎欲滴的水蜜桃,而我想垂泪。我记得,这条左腿是为救我,攀山涉水受寒所留下的病根儿。在惭净堂,我曾经假装视而不见,这一回,再不能了。
我轻描淡写:"阿猫,怎么回事?"十三说:"左不过是受了些风寒,无碍!"一面取了心太软随意吃将开来。阿猫却说:"姑娘,爷这腿时好时坏,有些日子了,京里太医瞧过,说是要好生养着,不可受了寒气,爷偏不在意!这一回路上走的急,没好生歇着,过了黄沙古道,一路也没个打尖住店的地儿,风餐露宿的,天冷又下了雪,可不就成这样了么?您和莫管领言语一声,唤个大夫来瞧瞧,如何?"
十三斥道:"就你明白,爷糊涂,是么?非得闹出个大动静来,人尽皆知么?"我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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