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府(2 / 4)
头常年插着香花异草,或芍药或丹桂。丈长海棠心大理石面嵌黄花梨的中散抚琴大条案,上面各色笔洗砚台摆放齐全,蕉叶覆鹿青玉笔筒里大小型号各色款式的笔插的满满当当。鸡翅木翘头案在窗纱透进的日光下,微微发亮。
言如海侯爷正拿着一方砚台观看,举到眼前对准了太阳,双眼微微眯起。言景行默默侍立一边。
“我每次回来都会发现外书房变了模样。”良久,他终于开口。言景行自幼出入书房,并不受拦阻,许夫人去世,他常年外放,这书房俨然被言景行占据-----但毕竟名义上还是自己的领域,言侯爷习惯性的宣布归属权,口气中的不满表达的十分平静。
言景行四下观望道:“真巧,我也有此感。”
言如海眉头微挑:“你觉得我动了你的东西?”
“父亲动儿子的东西本是天经地义。孩儿没意见。”言景行走过来慢慢道:“砚台少了一个,那块笑罗汉福字澄泥砚不见了。”他伸手摆动笔筒里的笔,整束两次道:“紫毫少了两支,鼠毫羊毫各一支,小蟹爪大蟹爪少了一对儿。”砚台也就算了,笔筒里满坑满谷的笔他怎么看出来的?
然而并没有完。“还有那里,”言景行回身指着门口那个紫金串红宝的挂壁瓶,那里头还怒放一只杜鹃:“它的高度下降了一点。水漏的位置,”他折扇一横比一比位置:“那墨云石三兽足双鹤挑灯水漏,左移了两寸。”
言景行自幼便有过目即存经久不忘的强大记忆能力,言侯爷一开始以为是背书本,毕竟妻子也是如此强记,而这两人又相似的好比是照镜子。但后来发现不是,这见影留画的技巧使用范围很广,甚至包括了种花剪草,工艺形制------但这并不影响他每次都被惊到。毕竟是自家孩子,说不自豪那也是不大可能的------可惜这一点好处并不能抵消他恶劣性格给人带来的可厌观感。
“其实动完之后还努力复原,已经是给足面子了。”言景行折腰:“父亲用心良苦。孩儿领受。在您闲居期间,我会主动回避。”
这句话你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言如海下巴上的线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才摆手:“甭来这套。我只问你一件事,你真捐了一万两银子?”
言景行点头,见父亲问的如此郑重,略带一丝疑虑:“真的很多吗?”
“------你外祖镇国公的俸银是七百五十两,我们侯府,宁远侯的爵位是六百五十两。”言如海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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