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 / 5)
“姑娘,是你救了我。”
她听见他肯定的声音,一掀眼皮便对上那双漆黑如墨的瞳眸。她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凡人的眼睛真有神。
他的背影里是漫天花雨,他穿着一身白衣,双目炯炯,面容怔怔。
那一瞬间,她对南瑗生出一股子嫉妒,多好的孩子啊,怎么就落在那个女人手上了呢?
他又出了声儿,她也不避忌,大大方方地从枝头轻落在树下,保持着应有的淡漠:“是又如何?”
他素来受的是正规的皇家教育,礼仪规矩刻在骨子里。他拱手作揖,一举一动都如规整有序,他跟她说话,略有些紧张:“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不过过路人,她转身打算离开,他却又追了上来就堵在她面前,与她递上了一方白色手帕,似乎对自己的突然举措有些局促:“你的手受伤了。”
她自小便受过无数的伤,对于疼痛的感触不大敏锐,手上渗着血的一道伤痕很是明显,可她一直都没有发现。
“姑娘,包扎起来会好一些,血可是很珍贵的东西,我母亲常说,流一滴血得吃不少好东西才能补回来的。”
大概是说到母亲,他的面上带着几分轻松的笑意,言语也松缓了些,不像刚开始那般紧绷着。
她怔怔地接过手帕,看着伤口一时之间竟是不知如何下手。
“不要那么蠢一个人跑到深山野林里来。”她握着手帕,绕过他淡声道:“妖魔鬼怪可比你想象的多了。”
“那姑娘你呢……”是妖是魔还是鬼怪呢?
她没有回答他的蠢问题,而是步履匆快地离开了他的视线。
“你当初为什么要给我递这张帕子呢?”北钰将手中的方帕细细展开铺平,轻飘飘的一扔便将其搭盖在了沈瑜归的脸上,遮住了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双唇。
他任由她动作,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北钰这些年看够了他这副沉默的模样,狠狠地扣住他的手臂,指甲割压着他那薄薄的寝衣:“无端惹上我这样的人。”
他日日都会到送玉坊去,每天都会去南瑗的房里呆足两个时辰,而她又时时刻刻监视着南瑗,以至于她常常能见着他。
他是一个很有仁心风度的男人,见着送玉坊门外的乞儿会大方的扔下银子,无论遇着谁面上都带着三分笑,好似那春日的暖风。
她躲在暗处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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