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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恢复了□成,再养一段时日,应该能像寻常女子那般壮实。
刚步入内院,就闻到浓浓的药味,几名弟子捧着痰盂、水盆、香炉等物什,鱼贯进入主屋。我心中一凛,快步跟了进去。
师父赫然站在内室的床边,她边上的是刑律堂的珊师叔。我一眼瞥向床上,就见原本活蹦乱跳的人儿,竟然面泛黑紫,气若游丝地闭目躺着。
“师父,玄师叔怎么了?”不自觉的,我放轻声音,仿佛语气一重,就会断了她的生气。
“殷,你回来了啊,你的爹爹最近还好吧?”师父笑得慈爱,但是并没回答我的话。
“爹爹身体很好。”我拘礼回答,然后再度问道:“玄师叔究竟怎么了?”
师父抬手挥退了屋内的其他弟子,然后对我说道:“殷,你是我的大弟子,所以我有事也不瞒你。你应该知道咱们门派炼制‘药人’的目的吧,现在,只是刚开始……这次,下得蛊烈了一点,不过玄不会有事的,毕竟她已经服用了两年的蛊。”
“蛊?师父,你要跟墨台烨然一样,拿她来炼蛊?”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药人’本身就花了门派不少心血,而为了抢回玄,两年来,我们牺牲了多少弟子……我现在拿玄来炼蛊,即是告慰那些死去的弟子的在天之灵!”师父依旧温和地笑着,只是,我觉得眼前的师父好陌生。
“师父,这样下去,玄师叔会死的啊!”想到床上的人,一睡不醒,不再舞剑,不再弹琴,不再对我笑,不再跟我说话……我开始恐惧。
“能死就好了,说明我们成功了,那将是蛊中之王啊!”师父满面春风地说出残忍的话语,低头看向玄师叔,轻轻说道:“奇怪,为什么她服下蛊毒以后,除了呕吐,就没别的反应了,甚至于皮肤都完好无损……莫非是蛊的种类不对?”
“师父,要炼制烈蛊,有许多方法,不是一定就要用玄师叔啊……”我苦苦劝道。
“玄只是一个‘药人’,就跟门派里随处可见的草药一样,她存在的价值,就是炼蛊!你现在是在同情一棵草药吗?”师父不悦地说道。
“师父,我……”草药吗?原来在师父眼中,她只是一棵草药啊!
始终未发一语的珊师叔突然开口道:“师姐,换人,他已不适合干这个了。”
“殷,如果你一直这么感情用事,我会指派其他弟子过来照料玄的。”我知道,师父言出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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