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5 / 7)
是没对对方生气的。
陈啸之听见脑子里血管突突作响。
「那是个姑娘家,你要对她好。」陆之鸣临走前说。
可是梁乐对沈昼叶道:有必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回去。
沈昼叶冲梁乐笑得眼睛弯弯,于是梁乐又说,小学妹,明天见?
——梁乐凭什么和沈昼叶明天见?他凭什么摸沈昼叶的头?他以为那是谁的人?
他以为是谁像个神经病一样惦记了阿十十年?
他配吗,沈昼叶配吗?
陈啸之觉得胃都因恶心绞紧了。
他看见沈昼叶的笑脸,看见她拿起那一串千纸鹤,他看见过梁乐碰她的手,看见梁乐揉她的头发,他看见沈昼叶转学来的那个下午。
女孩子变化很大,没有人能十年都不变样的。
午后慵懒的阳光中,阿十只有一头不服帖的卷毛没变过——五岁时的婴儿肥没了,眉眼长开,对班里的人笑时还有她儿时的酒窝,曾经能钻进洗衣筐顶着白毛巾吓唬他的阿十已经只剩个模糊的影儿。
可是那就是阿十。
是曾在繁星春水下与他握着手,答应和他做一辈子朋友的,后来又被她父母领走的,让五岁的小男孩嚎啕大哭着追着计程车跑的小昼叶。
而十年后,陈啸之是全世界唯一一个记得这一切的人。
回忆刹那收拢,犹如海啸倒涌。
“沈昼叶。”
暴雨声中,少年的声音没什么波澜地响起:“在这里日子很滋润吧。”
沈昼叶背着包,一愣。
十五岁的陈啸之觉得自己像一棵要爆裂的藤蔓。
唯一一个记得这一切的人是什么概念——是十年尽头的孤独,被忽视,是被迫长出浑身的尖刺。他完全不能接受沈昼叶连半点都不记得他,从名字到长相忘得一干二净,更不能忍受沈昼叶笑着与梁乐说起,小昼叶与小啸之聊过的‘梦想’和‘阿瑟克拉克’。
——她凭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天天和高中生厮混在一起,”陈啸之尖刻地嘲讽道:“您这日子够劲儿啊。”
沈昼叶立即回呛:“我和谁玩关你屁事。”
她说话还挺可爱的,根本不会骂人,连呛他都有点认真说话的意味。
——确实不关他屁事。
然而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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