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大梦尘世之事,镜花水月,不过大梦一……(4 / 7)
不过是一介病妇,怎堪流言蜚语?”
段准剑眉微折。
他二十八岁,只比段齐彦年长三岁;虽是叔辈,但说是段齐彦的同龄人,也相差无几。
“你的性子变了许多。”段准说,“你从前可不在乎这些。”
阮静漪苦笑起来:“是吗?我倒是一无所觉。我每次见到小侯爷,不都是这幅样子?”
段齐彦携她到访本家时,她才会与段准碰上面。兴许是年纪相近,段准和她多说了几句话,有一次,还问了她《雁过声归》如何弹。那是阮静漪拿手的琴曲,少女时常自弹自乐。嫁做人妇后,段齐彦嫌吵闹,她便不再弹琴了。
段准的眉皱得愈深:“我说的是更从前时。”
说罢了,他转开目光,又道:“不说这些了。你身子不好,但丹陵的大夫都医技不精。你叫丫鬟收拾行李,我安排你回京城去。齐彦那边,我自会去打招呼。”
阮静漪摇了摇头。
“不太妥当。”她没说什么缘由,只这样回绝。罢了,又叫丫鬟回了屋里,取出一道匣子,递给段准,“先前七叔赠了我一双明珠,那时我病重卧床,没有回绝。人醒了后,左思右想,总觉得还是将明珠还给七叔为好。至于养病的人参,我便收下了。”
段准的瞳眸中,跃起一丝噼啪的火星子。
他在京中常伴圣侧,权势在握。他送出去的东西,竟被退了回来,想必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看你这幅模样,是打算稀里糊涂就这样过一辈子了?”段准问她。
“不这样过,又能如何呢?”阮静漪自嘲地笑了起来,伸手抚了抚眼角的疤。
剜去泪痣的那一刀,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狰狞的伤口。她从来爱美,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便自觉毁容,黯淡万分。可即使如此,她也没后悔过拔刀剜痣的举动。
比起毁容,她更后悔的是自己这一生的糊涂——没察觉到继母与妹妹的异心,将母亲留下的家财尽数交出;受到妹妹的挑唆,用不光彩的手段强嫁段齐彦,为此被父亲扬言断绝关系。祖母病重,她却听信了继母之言,不闻不问,只顾夫家,结果连祖母的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
当真是糊涂至极。
但阮静漪却没有为自己多言,披起斗篷,便转身回屋去了。临走之时,不忘吩咐奴婢:“代我送小侯爷出门。我身子不便,就不奉陪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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