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霂州(3 / 5)
,一面四下张望,一面小声呜咽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令人牙酸的字眼来。
虽然他白天里冷漠对人,可此时却确实是个狼狈模样。
晏梓缓了过来,往身上披了一件外衣走到铺雪的院落中。雪花纷纷扬扬地从夜空中飘落下来。
他梦魇中的那些挥之不去的影子争先恐后地凭着这白色涌了上来,挤在他眼前。
晏梓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好在及时在柱子上撑了一把。
“都给我……滚……”晏梓咬牙切齿道,手指绞紧了脸侧的发丝。
虽然霂州寒冷,可终归是临近赤鹿磐。此时的东南水乡却仍是温暖怡人。那烟雨直把东南冬末初春的那股温婉浸进了人的骨子里,叫人恨不得守着一只乌篷船,一辈子窝进那温柔乡。
天空中淅淅沥沥下着绵绵细雨,一条河道边的酒楼上临窗坐着一个男子,一头青丝在身后落下,在竹席上盘了一两圈。他捏着一只酒杯,杯中已经连一滴酒液都不剩了。
有清风带着雨丝刮进窗内,男子脑后绑着头发的那一大根绒毛随风而动。一蒙面的窈窕女子慌慌张张地上前把竹帘拉了下来,遮挡雨丝。
“燕子飞回来了么?”
“嗯。”那女子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了男子,“在霂州。”
“又是霂州?”男子皱了皱眉,拿过桌上的纸条看了看,“霂州那偏僻的地方,怎么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一青衣女子在他座下跪下,行了个礼,伏在地上道:“盟主,霂州虽偏远,可终究临近京城,乃是天子脚下。依问恩看,他们怕是要有什么大动作了。”
“……主要是那前辟邪坞卿的府邸,也正是在霂州。我担心他会冲动行事。”
问恩抬首笑道:“盟主不必多虑,那小子虽然年少,可并非什么冲动之人。想当年,瞰桉侯一案成名也已是二十有四,他当下的名气却已经不小,前途明朗,定能翻案。”
“瞰桉侯……瞰桉侯……唉,这案……”男子敲了敲桌面,叹了口气。
能翻则矣,不翻怕是……往重了说,迟早要百姓陪葬。
胥之明早晨起床,在屋里换了衣服,又拄着那根看似可有可无的竹竿子出房门了。他蒙着眼,似乎是害眼疾,可他又似乎看得见。
胥家这一辈有不少人,胥之明有好些个兄弟姊妹,全住在一个院里。好在这院落不小,倒也住得下。胥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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