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5 / 6)
困倦的孟夏,伸手调低音乐的音量:“你先睡会吧,还要一会才到局里呢。”
孟夏转头看着贺青。双眼仍然灵动,眉眼弯着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年轻人的精力。
“我要睡了,你困了怎么办?我醒着好歹能跟你讲讲话。”
贺青侧过脸看了一眼孟夏:“我习惯了。以前在澳洲时经常开夜车,和朋友开车去墨尔本,开车去堪培拉。国内难得有这么空旷的地方,倒让我想起那时候了。”
浅橙色的光落在贺青的脸上,朝气而阳光。孟夏侧过身坐着,目光一遍遍描摹着初日里的侧颜:“你几岁去的澳洲?”
贺青的脸仍旧盯着前方:“十岁的时候。老爸工作太忙,老妈过不下去了,嫁给了一个澳洲人,把我带过去了。”
晨昏交替时人的身心最是疲惫,感性往往会在此时战胜理性,孟夏试着去想象一脸青涩的童年贺青要怎样在一个语言不通的陌生环境里开始新的生活。
“难吗?”孟夏情不自禁开口。
车里忽然就静了下来。
两旁的树仓惶向后逃离,贺青的神色黯淡了一瞬:“你知道幼年生活不稳定的孩子容易产生身份认同的问题,我也一样。我开始不知道自己是澳洲人还是中国人,又或者两者都不是…”
初升的朝阳落在贺青眉间,贺青的脸上跳跃起温暖的光:“不过我很幸运,后来遇到一个大哥哥,他跟我说,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不需要和其他中国人一样,也不需要和其他澳洲人一样。因为我就是我,是莱布尼茨手中那片独一无二的叶,是赫拉克利特那条永不停歇的河流。”
眼前人的脸上镀着一层摄人心魄的柔光,孟夏看着他的眼神近乎温柔。
和谐的场景不过片刻,贺青忽然转过头目露狡黠:“你今晚跟我说的话,超过了在澳洲的一个月。”
孟夏移开目光,看向车窗外越发清晰的景色。
贺青勾起嘴角。两旁偶有车辆经过,贺青微笑点头致意,心里仿佛有个小人在呐喊:我爱黑暗效应。
安州大学的医学院在全国享有盛名,也因此市局常常联系大学实验室联合破案。此时的实验室里,身穿白大褂,眼戴护目镜的实验室负责人齐修正眉头微蹙着将几滴试剂加入滴管内。
齐修将试管抬到明亮处,凝神观察着试管内的颜色变化。门口响起敲门的声音,齐修放下试管,看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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