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4 / 6)
他得重来。
“我知道你最近很悲观。”他看着安子归,“身体不好,记忆力衰退,左手又一直动不了,做什么事都得有人在旁边帮忙,再加上老赵那边的线索断了,看起来好像又陷入死局。”
“悲观是正常的,我能理解,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我只经历了一个多月,你却经历了一年多,所以你听过老赵的话之后就再也不跟我聊将来,你闲着没事干就碰我耳朵不管不顾地把日子过得像是没有明天。这些,我都能理解。”
“但是为什么还要提这两个字?”他问她,“为什么还会觉得我会跟你提这两个字?”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觉得他们会离婚?离婚是给感情破裂的人用的,那些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同林鸟用的。
可他们不是。
安子归撇开眼。
贺瑫冷着脸又把她的头扭了回来。
安子归下巴用力,继续撇开眼。
贺瑫手就放在安子归的下巴下面,两人都用了力,安子归的脸颊被他挤出了肉,难得的红了一块。
“我刚才到底做了什么又让你想起了这两个字?”贺瑫对她从来没有那么固执过。
离婚是他的心结。
整整半年都是他的梦魇。
安子归抿着嘴。
“你不说我们就一直这样耗着。”贺瑫固执到幼稚。
他很奇怪,她病了噩梦了吐了要死了他都没什么情绪,但是这种细枝末节,他却会一直抓着不放。
“我快死了。”安子归说,“所以这时候离婚也可以。”
贺瑫放下手,面无表情:“说人话,用我能听懂的话来说。”
安子归:“……”
她发现自己被贺瑫宠得太厉害了,贺瑫就这么两句话就激得她差点骂脏话。
但是她骂不了,她现在左手动不了上厕所得让贺瑫帮忙穿裤子。
太现实了。
她一直恍恍惚惚飘飘渺渺的心就被贺瑫这样一路拽到了现实里。
“你不碰我。”她听到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开了口。
“啊?”贺瑫张着嘴,一双很严肃的眼睛瞪成了牛眼。
“你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碰过我。”她心里的小人嚷着让她自己闭嘴,嘴巴却仍然在动,“你帮我脱裤子上厕所,帮我洗澡,帮我换衣服,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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