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5)
睁开眼,轻轻的坐起身,小心的并未发出声声响吵到别人,脑子里刀点点磨着似的闷闷的痛,梦那些总是重复的场景让他口浊气都吐不出,生生的忍下了。
睡不着了,因为无论来多少次都无法习惯,被梦魇折磨已经是家常便饭,五天里有天可以安稳睡至天明都算是极好,但也比幼时整夜整夜被惊醒面对室寂静要好些。
对床床铺的金硕珍迷糊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在灰暗坐着的少年。
他腿上还盖着被子,靠坐在床上,窗户那里透进来的点路灯光线却让金硕珍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脸上紧抿的唇和低垂的眼。
他好像直都是这样的表情,今天在练习的时候也是这样,几次被老师当众骂的那么惨,就算听不懂多少看老师的样子和声音也是能感觉到被骂吧,但他依旧平静至极而又谦和的样子,很难让人产生更大的怒气和恶感。
但依然让人有种无可接近的距离感,这也是整天都没人上前和他交谈的原因。
而现在,他似乎很累,还显得青涩的脸上满是种萧索的压抑,那是种太过隐忍的姿态,几乎让人察觉不到。
从国孤身人来到异国,说远不是太远,说近又绝不是近的距离,要接受全然陌生的人,环境,语言,不仅要适应这些更要努力跟上练习的进度,即使累了些想回家暂时的休息下也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某种程度来说,比他们这些练习是更加孤寂困难的境地,而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克服这些?
他好像,也就和泰涥样大的年纪吧。
金硕珍心里泛起难言的情绪,闭上眼躺下没有再看,只是心里那种隔膜感,无形在变薄。
那个在他们眼里看起来精致到不真实的少年,此刻在他心里的印象不再模糊,逐渐有些清晰起来。
此后每天早早离开去练习的全郗,并不知道有人在起身看到他叠的整齐显得格外干干净净的床铺时,从开始的惊讶微愣,渐渐的,脸上开始带上了丝无奈的笑意。
也不知道很多个夜里,他被梦魇折磨着睡不着醒来安静发呆的时候,都有个人将这些尽收眼底,想出声又莫名的不敢出声的。
“哥?怎么了?”看着坐在旁金硕珍拿着刚买来的水发呆,田怔国喝了口水奇怪道,练习完不是很渴吗?怎么拿着不喝啊。
其他人也跟着望过来,金硕珍回过神笑了笑,转头看向坐在墙另边的低头看韩语书自己默默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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