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 / 5)
秦宿舟是很想一掌掀开他的,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他的眼角扫到一抹红意。
“师兄……”晏珏还抱着他蹭了蹭,跟某些毛茸茸的宠物一般,蹭得他脸颊肩颈一阵瘙痒。
秦宿舟忍无可忍,一拳砸在他背上。
“放、手!”
晏珏嗷呜喊了一声,吃痛地松开了胳膊,“背要断了啊!”
“活该,”秦宿舟白了他一眼,“多大人了还撒娇,你这副模样温阮还怎么嫁?”
“谁要娶她了。”晏珏撇撇嘴,小声嘟囔着。
秦宿舟没功夫管他瞎嘀咕了些什么,拉拉他的衣袖,指着头顶悬着的断臂,“诶,是不是它阻止了这些血手救了我们?”
“约莫是的。”晏珏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说它既然救了我们,会不会能带我们出去?”
他话音才落,那断臂便仿佛长了耳朵,胳膊转了个方向,手指指着朝南的方向。
“还真惯用,奇了怪了,这么邪佞的东西听得懂人话……”秦宿舟啧了啧嘴,“你的冥骨呢?咱们先上去再说。”
说罢,他拍拍晏珏的肩,却拍了个空,低下头一瞧,晏珏正蹲在那堆被血手清开的尸骨附近。秦宿舟走到他身边,看到他手里正捏着一枝白茶花。
“……”
他脑袋里浮现出了一个带着虎牙笑着的小姑娘。
——这位仙人呀,茶花虽比不得旁的花香气浓郁,但胜在开得久,插在瓶儿里能活好一阵呢。
白茶花旁边是白尸骨,杂乱地堆叠在一起,一具压着一具,不知是谁的头骨落下了身子,咕噜噜滚到了脚边,原本是双眼的地方空余两个黑洞,无声地望着他们。
“这里……大概都是扬城的百姓。”晏珏将茶花收进了怀里。
“解释得通。”秦宿舟合了合眼,“牧恒既能对弟子下手,便不会平白放了百姓。”
晏珏站起身,召出冥骨,眸色沉沉。
“牧恒必须死。”
……
牧烟躺在林间的泥泞的地上,看着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腹部的血窟窿已经堵不上了,她望着天空,想着自己可笑的一生,从记事起便被所谓的父亲灌下不知名的汤药,忍过了剧毒的疼痛,尝尽了钻心的匕首,成为了一颗活得最久,罪孽最深的棋子。
早知道当初就该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