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5)
南霜道:“江州的人回报,已经有了线索……”
正在两人交谈之中,一个身影从雨中冲来,扑通一声跪在堂前,浑身被雨浇透,急忙抬首道:“主儿,方才五皇子他……进了国师府。”
齐谨言那儿,她早有人手布置,就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负责之人正是堂前的北雁。
沈青鸾眼皮一跳,扣着甜白釉瓷器的手微微一顿:“这个时候,玄灵子早该歇了。”
“是。旁边的人见着,说府上的人谢绝不去,不得已才去请示了国师大人。”
仲夏夜之中,雨繁风冷。兼前些日太子薨,治丧事重,郑玄应也十分耗费精神。沈青鸾思及此,连半刻都不想耽搁,当即起身拿了件披风,举伞拔足便走。
雨落青伞之间,南霜即刻便跟上,急道:“主儿,先备车马,您稍等……哎,拿灯来!”
眼看劝阻不住,南霜从沈青鸾手中执过伞,将另一手接过的金罩纱灯敛在伞下,随她步入雨幕。
·
青灯燃起,齐谨言的面貌递至眼前。
郑玄是夜中披衣而起的,此时衣袍未及严整,但盘扣一颗颗系好,衣领遮到颈间,还算得体。
他点了香,听耳畔的诉说之声。若非前世做错过一次,初逢如此情真意切之语。他念在与齐谨言多年同窗的情分,或许还真的会相信几分。
“殿下是说,那日晕倒在永宁殿,由我医好的世家之女,是景王?”
齐谨言点头,违心道:“我也是最近才知晓。”
齐谨言何时知晓,郑玄并不清楚。但他早已了然此事,更无须旁人多言。
一向清净寡言,不结党营私、又少红尘亲友的郑玄。在齐谨言眼中早从一个有力的砝码变成一个操纵不了的废物了,但此事有关于景王手底下的势力,由不得他不上心。
“因我前几日与她有些误会,所以想请师兄你为我辩言几句。”
这位国师曾是皇子伴读,五皇子是要蹭着一份师门的关系。
郑玄就坐在一盏烛火旁,来不及梳拢束起的长发披落下来,黑色发丝间掺杂了几缕霜白银丝。他双眸幽然,静得几乎看不见波澜。
他说:“长清师承明玑子,五殿下此言,是从何论起?”
齐谨言怔愣片刻,他头一次听到郑玄这么有攻击性的回绝,几乎有些不可置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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