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身世(4 / 5)
”
赵从将她一直没接的水杯放在她手里,随后转身,拿起一旁的蜡烛依次将剩下的点燃。
烛火不断闪烁,映在两人的脸上,晦暗不明。
“是啊,我在挨打,除了挨打,平日里还有挨饿、受冻,没有衣服穿,而那样的日子,我在这宫里,一直过了十七年。”
赵从面色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旁人的事。
水杯似乎要灼烧掉连草的皮肤,她的手有些拿不稳,砰的一声掉落在地。
她艰难张口:“他们不是因为......你私自在宫中烧纸钱,才——”
她话未说完,便听从赵从口中传来一声嗤笑。
“他们总有那么多的借口。”他笑道。
就算只是天色不好,那些人也能拿来当理由欺辱他。
连草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她以为他只是因为犯了错才被打的,她以为......
她咬了咬嘴唇,一时间心乱如麻。
赵从将蜡烛放好,拉她在床边坐下,给她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自顾自道:“你一定想问,为何陛下不管?”
他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喃喃道:“宫里的人,无论是谁,他的命运都掌握在天子的手上,我是皇帝的儿子,若没有他的默许,你说,那些人敢这样做吗?”
自然是不敢。
就算是再不受宠的皇子,若不是皇帝授意,宫里的人也不敢如此对待他。
连草的手有些发抖,她猛地抽出手来,道:“不要说了。”
她不想知道,也不愿知道,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
赵从却不肯放过她,他将她的手重新紧紧握住,直视着她的双眼,道:“连草,你听我讲。”
他的目光中带着祈求,似乎她若是说一个不字,他便会万劫不复。
连草想到他当日被欺负的惨状,目光闪了闪,手慢慢放了下来。
她问:“陛下为何要这样待你?”
他是他的儿子啊。
赵从握着她的手,垂下眼眸,道:“因为我母亲。”
他的母亲原本是个舞女,经常给先皇后献舞,一日,赵深喝醉了酒,错把她当成皇后,幸了她。
醒来后,自然是一阵人仰马翻,赵从母亲被封了宁嫔,赵深便与先皇后闹了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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