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拾柒】劫道(4 / 4)
之罪。”
他这一招先发制人,将罪过揽下,令马车中人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口。但来者心里也清楚,失礼如何,不失礼如何,这天底下能治他雍阙罪的人,只有皇城正中的那位主子。退一步说,就算是那位圣人,在某些事上怕也要看他脸色行事。
如此想清楚了,车中人也不予什么计较了,况且他此行也不是为了在这个春风得意的东厂厂公前摆他藩王的谱。帘子被打起,一张瘦得仿佛只剩下骨头的年轻脸庞从阴影里走出,有气无力道:“本王与雍厂臣相遇实属突然,厂臣何罪之有,快快请起。”
光看气色身架,一眼雍阙就知,如秦慢一样是个天年不足的久病之身。只是,他抿了抿嘴角,世间良药奇方数不胜数,谁知道今日病了明日就会不会好呢。
惠王不敢摆谱,他雍阙将姿态放得更低,极是谦逊地低头道:“殿下宽和,那微臣就斗胆起了。”
他说起,然而压根就没跪下,略呵一呵做个样子罢了。直起了身,雍阙扫过惠王身后的兵精马壮,问得极是不解:“容微臣冒犯地问一句,殿下这是……?”
惠王面上闪过一丝尴尬,青白的脸更没了几分人色,捂住嘴连咳了好一阵子方缓过气来道:“此事实在难以启口……”
堂堂一任藩王的未婚妻被山匪劫走,可不是一件难以启齿之事?
听罢惠王闪烁吞吐地说完后,雍阙方明白过来,为何弱不禁风的惠王会亲自带着人马气势汹汹上了山。毕竟妻室被掳,于任何一个男人都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惠王显然不愿意雍阙多盘问此事,遂将话题转开:“那厂臣又是为何在此?”
雍阙眉宇间压着深深的愁,稍作犹豫,才道:“不瞒殿下,这个……微臣家中女眷也着了山匪的道,落入他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