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2 / 5)
偏,心下嘀咕起来,罗绮玉究竟要去哪?太平坊大致在四方城池的正中,他们一径往南走,直走过汴水上的州桥,又走了一里,来到曲院街地界。
说起城南曲院街,汴梁城里无人不晓,国初时因在此地督造酿酒所用的酒曲而得名“曲院”,后来渐渐变成了有名的花街柳巷,虽比汴水两侧的青楼差些格调,却也是一掷千金、缠头万两的温柔乡。
“她来这里做什么?”杜和立在街角,狐疑地打量着罗绮玉,见她在一处红灯高悬的院落前徘徊良久,幸而此地夜夜笙歌,白日冷落,没有闲人,这才叩开大门,被一个裹着绿头巾的乐工请了进去。
杜和仰头看看门上牌匾,原来叫清月馆,不必说,一定是一处青楼。
她为什么还要和这种地方有牵扯?杜和眉头紧锁,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像被人打了一棍,又想打别人一顿,说不出的憋屈。坐在街角的墙后,从纸盒里拿出本来要给晏子钦的蜂糖糍糕,一边生闷气,一边啊呜啊呜吃了个干净,把纸盒往地上一摔,抬脚嘎吱嘎吱踩成一张平板,发泄一气,力气使完了,靠在墙上喘息。
“活见鬼,我生的哪门子闲气!”他抽了自己一巴掌,捡起已经成为纸片的纸盒,团成一团,气鼓鼓沿着来路回去,一路上眼睛发直,就像上了弦一样往前冲,好几次险些撞上川流不息地车马,赚来了好几声“你不要命啦”、“没长眼啊”之类的“叫好声”。
车倒是躲得过,人却没躲过,刚走桥过了汴水,到了一个转角,杜和正和从另一侧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是个十五六的少女,脸庞如月儿般可爱,正午的阳光洒在她有些蓬乱却乌黑如墨盛如云的发丝上,宛若熠熠金光,荆钗布裙,不掩灵气,双手托着一只大笸箩,里面铺了一层晾晒好的菜干,没想到和人迎面撞上,手里的东西飞了满天,那只笸箩不偏不倚扣在杜和头上,被他伸手扶住,少女却仰面摔在地上。
周围走过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娘,认识这个少女,扶起她,连声问着:“阿月,没事吧?”又埋怨杜和道:“你倒是扶稳了人啊,抓着那个竹编的死物有什么用?”
杜和把笸箩从头上摘下来,一看,边缘似乎破了,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这个……好像坏了。”
刚站起来的阿月拂去身上的浮土,笑道:“没事,早就坏了,给我吧。”说着,接过笸箩,大大方方推开旁边一扇木门,闪身进去。
原来她就住在这里,杜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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