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4)
。只是不喜欢这官场。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封凌像是很随性说了一声:“那就让它和你想象中一样。”
詹达似笑似叹:“谈何容易?”
封凌夹了一筷子吃食放入嘴里,又用酒压下了这冷去菜的味:“不择手段也好,跌落谷底也罢,就算是狱中走一回,都不会畏惧。有这样心,才能改变周遭。你不改变它,就只能被它改变。”
这平淡的话,却像是阴冷的毒蛇才会吐露蛇信子说出的话,让詹达被酒熏热的身子通体发凉。
“你这可真是孩子气。”詹达尽可能自然回着封凌的话,说出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干瘪,刻意得很。
说出这样话的封凌却轻笑,半点没觉得自己话里有多少阴狠:“是孩子气。对成年人而言,杀人放火倒不害怕,放下一时的脸面尊严,反倒是更加可怕的事情。顺着大流或许会更好。”
詹达脸上连半点笑都没了。
封凌的话明着听起来是在说顺着大流更好,实际上全然是在嘲讽他。嘲讽他宁愿当一条狗,而不是当一个人。
一时间,整桌酒宴变得无味起来,菜没了色,酒没了香。
封凌给詹达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满上了酒:“我是个很意气用事的人。喜欢的人,恨不得把所有的好东西都堆给她。恨的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甘心。即便是我斗不过,我死前也会让他留一辈子的阴影。”
他将酒杯推给詹达:“这是我给小詹翰林的提醒,谢过小詹翰林对我的提醒。”
詹达盯着封凌看了半响,没能从封凌的脸上看出半点不对。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真不知谢宁怎么会沾上你这样的人。”
谢宁和封凌根本不是一路人,一个天然白,一个骨子里黑。
封凌听了詹达这话,当即笑起来:“因为我长得好看。”他对自己的容貌相当认可,“长得好看是个优势,能用便要多用用。这是天赐的,父母给的。”
这话听着像刀刺入詹达的心脏,又像是将詹达心脏里那点腐肉都刮了。詹达转移了视线,望着桌上趴着的谢宁,半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或许,封凌说的是对的。
他高中之时,意气风发,满心欢喜将一切告知家里。父亲欣赏,母亲称赞。谁想到一人在京,三年官场如此难熬,年轻且孤立无援,反成了一群老不死的眼中钉。
“对,天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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