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3)
是从那件事过后,她和封于修,彻底厌恶了彼此,她从不给他好脸色,不是有事他也不来她的院子,连女儿都不受他的宠爱。长大后,被他嫁的远远的,三五年都回不来一次。
这是她最恨他的地方,她唯一的女儿,他却狠心绝情的将女儿远嫁!
苏玉容低下头来,眼眶酸酸的落下了泪,那些往事,按理说都很久远了,她早该淡忘了才是,可是那些往事,却像是有血有肉的生灵一样,深深在她脑海里扎了根。
现在她和封于修,都恨不得对方早点死,好永远不再看见那张令彼此厌恶的脸。
如今好了,他中风了,以后日日只能躺在床上,再也别想站起来走半步路,再也别想好好的说一句话,再也别想,骂她一言半语!
她擦擦眼角,平复了心情,将花白发间的金饰换成了一根翠绿玉簪后,这才冷笑着问阿瑜:“好好的怎么就中风了?昨日不是还生龙活虎的在柳贱人屋里睡了一宿吗?”
阿瑜上前帮她把玉簪固定好,说:“听说老爵爷一早起来在院里耍枪来着,忽然就栽地上了,这病来的凶急,吓得柳姨娘走路都是人扶着,都快哭晕了呢!”
苏玉容闻言冷嗤一笑:“人还没死呢她就急着哭丧,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记得刚成婚那一年,那贱人但凡在她这里受丁点委屈,就矫揉造作的哭着去封于修面前告状,为此她和封于修没少吵架。如今几十年过去了,那贱人眼泪还是便宜,想着不屑的冷笑起身,往柳姨娘的院中去。
院门外,站着不少丫鬟小厮,一见她来立马惊鸟四散,她沉着一张脸进屋门,就见两个庶子正在前厅与大夫说着什么,一见她来,两个庶子立马上前行礼;“见过母亲。”
她摆摆手,装作万分焦急的样子,走到大夫面前,满眼哀伤的问:“请问大夫,我家老爷现下如何?这病可有法子治好?”
这大夫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无奈的叹口气:“老爵爷乃是中风急症,想必老夫人应该也有所耳闻,这种病一旦得上,并无什么好的医治之法……”
苏玉容一听,目光哀伤又心痛:“大夫的意思是,他以后就只能躺在床上了?”
大夫点点头,叹了口气:“还望老夫人保重自身,莫要太多悲伤。”
苏玉容一听这话,转过身便冲进了内室,趴在封于修的身上哭喊着:“我苦命的夫君,你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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