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3| (9)(14 / 23)
”
“看上太监?这是怎么回事?”钰浅骇然失色,诧异地看向金玉,目光说不出的复杂,“你喜欢郑宝德那厮?”
金玉将托案放在旁边,抬起两手覆住额头,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我自己都说不清,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说着稍稍一停,干笑了两声道:“殿下不是总说自己脑子烧坏了么,可能我脑子也烧坏了吧……”
帝姬旋身过来拉金玉的手,眸子定定望着她,“旁的暂且不提。做公公的身体上有残疾,不男不女,可不能犯糊涂。你前些日子不是还嘲笑欣荣和赵掌印么,怎么这会儿自己掉沟里了?想想看,以后要是……”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让那丫头打断了,她勾起个笑容,隐隐有些自嘲或苦涩的意味,怅然道:“这个世道,谁又敢去想以后的事呢?殿下别操心我了,今儿个夜里您还得去慈宁宫见太后,没准儿又是场恶战。现世安稳,得过且过吧。”
这位一直是个大大咧咧的人,这么一番话从她口里说出来,平添几许凄凉。
阿九同钰浅相顾无言,谁都没了话,殿中的气氛显得格外诡异。最后倒是金玉笑了两声,伸手接过钰浅手中的象牙篦子,故作轻松道:“哎,你们别都不说话嘛。今儿是乞巧节,殿下,我给你梳个元宝髻怎么样?”
阿九心中想着事,只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你觉得好就好。”
因为欣荣那层干系,春意笑是敌是友已教人无法分辨了。这场波涛诡谲的棋局,卷入了太多无辜的人,胜或负,输或赢,最怕的便是殃及池鱼。金玉同郑宝德都是被无端牵扯进来的人,然而事到如今,恐怕也抽不开身了。
她叹口气,目光透过窗屉子仰望穹顶,没有云,甚至连一丝风也没有,天上静止得像幅画卷,这样的干净,唯有金光毫不吝啬地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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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果然是七夕,入夜过后月色极好,晶莹的玉盘悬在头顶,似与白日的金乌遥相呼应。
女眷们妆容精心,带好了喜蛛从内廷各处往慈宁宫。阿九的步辇从碎华轩出来,由八个太监稳稳当当地抬着,一条道儿直走过去上长街,不疾不徐地朝前行。
所谓冤家路窄,说的就是阿九同欣荣。慈宁宫院门前,两位帝姬前后脚到,众宫人只见步辇落了地,帘子挑起,分别下来两个美艳动人的少女。相视一眼,对立无言,彼此面上都有讶色。
毕竟是姐妹,样子总还是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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