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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随时问。
我们的猫蛋,哦,不对,是张汀芷同学。她曾经非常崇拜她的老师姑姑,觉得老师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只要老师一个眼神班上聒噪的同学都会安静下来。可是自从姑姑到他们学校来教书,她有一点风吹草动其他老师就会告诉她姑姑,害得她上课连个豆子都不敢点。最倒霉的是,刚开始别人和她闹矛盾,她可以嚣张的威胁:“我要去办公室告诉我姑姑!”后来大家怕了她,渐渐的疏远,最近都没几个人愿意跟她玩,她已经开始思考亲姑姑在自己的学校当老师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了。
润叶当然是不知道她侄女心里的那点小九九,看孩子们作业写好了,估计饭也做的差不多,就让两个孩子收起书本准备吃饭。
中窑里张有堂和张家栋又胡天海地的聊开了,小海也坐在炕上,在烟雾缭绕间兴奋的看两个大人聊天,张润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违和的画面。
“哎呀,爹,你怎么又抽上烟了,晚上不咳嗽啦。况且还有孩子坐在旁边呢!”姐夫指着小海对张有堂说。最近半夜咳嗽的有些厉害,润生带着张有堂去县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是肺不好,让以后都不要抽烟了。这可要了老烟枪张有堂的命,今天趁着有客人来,他好不容易能开回荤,没想到一时忘形,被儿子逮个正着。
张家栋瞧着父子俩的互动,不禁感叹,几年前姐夫还是个自卑内向的聋哑人,如今竟然已经用大家长的姿态教育起他的强人父亲了,时光改变了一些东西,看来他不用再为姐姐而担忧了。
商场上的历练已经让以前那个只会埋头做活的姐夫,变成了精明的商人,他已经学会如何通过请客吃饭、花钱送礼让自家的砖卖个好价钱,同时他的酒量也提高了不少。
三个人喝了两斤酒,却还没有醉意,微醺的张有堂拍着张家栋的肩,竖起大拇指:“柱子,有血性有情意,上战场能杀敌,下战场能帮兄弟照顾家里。我跟你说,我们当年打国民党那会儿。”
“柱子,孩子咱养着可以,可到底怎么个养法,你想好了吗?”润生打断了他爹对往昔荣光的追忆,很现实的说“这孩子可还有亲妈活着呢,万一以后找上门来怎么办,你们是不是赶快去办个手续,给孩子改个姓。”
“是啊,养孩子可费钱呢,你可不能给别人做嫁衣,万一以后孩子长大有出息,他亲妈跑来认,你可就亏大了。”张有堂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话被儿子打断,反而附和润生。
“咱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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