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7 / 7)
李存恪听了大喜,将那书远远扔到了柜子上,端了烛台扑过来问道:“那里疼?”
元丽伸了五指出来,上面皆是鲜血淋漓。李存恪以为是自己的补品起了功效叫元丽来了月信,喜的才要拍脑袋,就听元丽叹道:“怕是因为这段日子我太苦,都流鼻血了。”
竟然是鼻血?李存恪复又蹲坐了回去,抽柜子上抽了几方帕子来替她擦着,安慰道:“再忍一忍,等往后有了机会,我再带你出去逛逛。”
元丽自己擦着鼻血,哼哼道:“为何咱们不能仍像原来那样,想去那里就去那里?我家蒋表姐,跟她家相公如今整日在外逛着,前番过年回来了一回,这回又出去了,连孩子都没有带,端得是两个人好好的游山玩水,真是羡慕。”
李存恪道:“陆中丞那个老贼是个实差,出外一大堆人捧着,他还未到都有一群人捧着,谁敢说他的不是?我却不一样,如今是叫要盯上了,多走一步就有人给个行止不端的罪名,多说一句就有人给个妄言妄议的罪名。如今咱们是只好在此装死,静待时机的,若不然,瑞王可不就是好例?”
元丽听了眼色一黯道:“若是瑞王那样,也太可怕了些。”
萧阁主的儿子瑞王,年前带着门客在宫中借酒大闹,竟还有一个自垂拱殿内的正大光明匾后摸出了圣上要立瑞王为储君的遗诏,在那里大声宣读。
圣上气的吹胡子瞪眼几欲背过气去,捉了那醉酒的门客夺了遗诏来,足以乱真果然是自己的字体。都是自己生的儿子,他相戗于兄弟,可以丈着疼爱说他是不懂事,若连自己这个老子都要谋算,这样的儿子,也算白疼爱一场了。
皇帝盛怒中发落,虽萧阁主再三哭求也将瑞王褫革其封号遣往当初预赐的封地,给了个庄园派了卫兵把守,将他困禁其中要叫他做个闲人养老。萧阁主若不得神爱公主在膝前宽怀解慰,只怕要哭死在宫中。
元丽与李存恪两个自叹一回,兔死狐悲后方觉得自己比下不足比上有余,虽不能天宽地广自流自在,如今还能有自由身在,总比瑞王那样强许多。这样想着,又抱头睡了。
自这日起,元丽常喊小腹坠痛,有日面色仓白早早归了行驿,伏在床上摇头道:“我怕是真叫学这些学坏了,如今肚子疼的厉害。”
李存恪心中暗暗欢喜道:只怕是月信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