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4 / 7)
府覆灭。若你在天有亡灵,就睁大眼睛一步步仔细看着。
便是那个凌驾于顶的那个男人,我亦要一步步将他拉下来,祸乱他的朝堂,破他的河山,为你报仇!”
那口血自袁容初唇角缓缓往下流着,她仍被禁锢在棺椁周围,她知道他的戾气从何而来,却不知道他要造成怎样的局面,更不能从他手中夺到那份信,甚至不能平息会因那封信而起的灾祸,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转身离去。
她想说:泽西,我于你是无怨的,亦是无恨的。便是对整个世界,无怨亦无恨,唯有长庚那封信,你不能拿出来,也不能由此而发难。
长庚那孩子,是无错的。
夜幕深沉四野蝉鸣,袁容初以为自己死了,或者就一切都能了,所以她忍耻四年,咬牙等死,以为可以拿命换得李长庚一世平安。可如今,她冰冷的身体依旧双眼睁圆,她坐在棺椁之上三尺的地方,死不能冥目,却又无计可施。
韩国公李骥口中那远在关外镇守三边的三关总兵李长庚,恰就在这时推门进来。他风尘朴朴,手中还执着马鞭,皂靴上满是黄沙灰尘。
他进门接过沙弥手中的烛台,随即便背手掩上了房门。
他终于还是来了!袁容初心中一声轻叹。
距今,她已有九年未曾见过他。当初离别时,李长庚还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年,骑在高头大马上虎势猿形,仿佛随时就可以一跃而起。
忆起那时,到如今袁容初唇角还要浮起一抹笑来。李长庚为贵家之后,按例不必参加科考就可以在朝中谋到差职,但韩国公李骥送他到求古书院她父亲名下来读书,毕竟就算从戎,只会征战也不过一武夫,想要为良将,就不能不读书习兵法。
李长庚聪颖善悟,但既无科举的压力,读书便总不爱用心。
当年每每她经过窗前,总见他侧眸对着自己挤眼。无论何时,只要她望他一眼,总能被他发现。从八岁到十四岁,整整六年时间,李长庚是袁容初看着一天天长大的,看他圆润的脸庞渐渐有楞角,与他一起数褪下来的牙齿,听他漏风的笑声和渐长喉节时怪异的声音。
分别时才十四岁的少年,经九年风雨如今已经长大成人了。他披着黑色披风,内里穿着件白色绣牡丹堆纹的曳撒,五官依稀还有当年的清秀,紧锁的秀眉下一双凤目,唇紧锁着,仍是清清瘦瘦的身形,行步之间依旧是当年的虎势。
叫他一双利目盯着,便知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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