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6 / 7)
不能忍受的沉负而已。
但是正如她永远不会对着锄了一天地的锄头说话,也不会对着割了一天麦子的镰刀说话一样,他也不会跟自己说心里话,她于他来说,不过一件称手的工具而已。
晚晴闭上眼睛朦朦胧胧才要睡去,忽而马氏脖子上一圈勒痕翻着眼睛舌头长吐的样子浮入她脑中,她清晰明了忆起自己曾说过的话。
是啊,马氏死的时候她还曾说过:“不对。那些男人勾引她,睡她,睡完了提起裤子又笑她,最后还要杀了她,天下那里有这样的道理?”
马氏最初是怎样叫伏盛勾引到手的了?也许是跟当初勾引她一样的手段,先是田粮税,再是一丁一点的小恩惠,而后是一匹布或者一件衣服,就这样,她就心甘情愿与他苟/合到一处。
而如今伏罡对她是否也是如此?
他终于熟睡,手也松了开来。晚晴悄悄起身披了衣服下了地,自外面引了盏高烛进来放在桌前,支了肘子揽了桌上铜镜过来怔怔瞧着镜中的自己。烛光模糊了原该有的缺陷,她也看得出来自己是个美人,如若不是如此愁苦,笑起来只怕也有些风情,想必是男子们会喜欢的样子。
她这样枯坐着不知过了多久,床上伏罡侧身摸不到晚晴,低声唤道:“晚晴?”
晚晴这才说:“我在床下坐着。”
她坐的太久,烛火都已燃尽。
伏罡起身问道:“为何不睡?”
晚情起身复到外间取了支高烛,到楼梯口的长明灯上引燃端了进来,见伏罡双手搭膝在床沿上坐着,将烛台搁到桌子上铜镜前面,自己亦在椅子上坐了,才柔声说:“奴家想跟阿正叔商量些事情!”
伏罡听她自称奴家,先就皱起眉头来,又看她面上带着些虚浮了假意,谄媚,讨好式的笑,心疼于她的固执又苦恼于自己的无力,点头道:“说吧。”
晚晴侧了身说:“奴家离家已久,眼看就要到春天,十几亩的冬麦青苗等着奴家去锄,还有四五亩地等都着种胡麻菜籽并粟谷,皆是立不能等的事情。”
伏罡盯住了晚晴:“所以了?你的意思是。”
晚晴满脸谄媚而又讨好似的笑意:“奴家初来时,从阿正叔楼上那盒子里取了一张贰佰两的银票,如今还在身上揣着,您当初给的那些首饰皆已如数奉还。这贰佰两的银票,奴家想提成现银后雇辆大车回清河县去。”
她见伏罡眉头越皱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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