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1 / 5)
数年没有尝过的吻, 当然是让人欢喜的。
穆逸舟将她压在座椅上,吻得很用力, 童溪也放弃了从前躲避的心态, 抱着他的腰回应。窗外是开阔的停车场, 路边的银杏树被风吹得哗啦啦轻响, 摇曳的树影忽明忽暗, 初秋的夜晚格外温柔。
纠缠的唇舌终于分开时, 童溪脸上已满是泪水。
她其实已很久没哭了。自从跟穆逸舟分手, 消沉浑噩地过了大四, 而穆逸舟失踪杳无音信后, 童溪已下决心告别小女生的软弱。这几年孤身走过来, 学业、实习、副业上困难与压力重重, 她都咬紧牙关默默扛着, 穿了柔韧的铠甲执拗前行。
直到穆逸舟回来,铠甲有了缝隙。
而今晚,她用以自守的那道坚固堤坝也被冲毁,积藏在心底的种种情绪汹涌而出。
童溪哭红着眼睛, 长睫微垂, 竭力平复情绪。
穆逸舟都快心疼死了,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手指一遍遍拂过她头发秀背,强压喉头涌动的气息,声音都已克制到喑哑。
“这几年,你其实会恨我吧?分手的时候那么不负责任。”
“恨过啊。可恨有什么用。”
“是我太自以为是, 留下你独自在这里,其实我也担心。”
“你以为我不担心?”童溪仰起脸,像受了委屈的猫,“我想问清楚原因,又怕你出事,联系不上你,我专门去伯克利,找你的朋友打听消息,可他们所知道的并不比我多。穆逸舟,有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要自寻死路地喜欢上你。”
“你那么聪明,想追我的时候毫不费力,想分手也不拖泥带水。分完了还瞒着消息玩失踪,做得滴水不漏。”童溪心有怨念地在他手臂挠了下,情绪决堤后,忍不住又诉委屈,“我一个人在这里,知道有多难受吗。”
这些话憋在心底,像是藏在肉里的脓包,终究得说出来。
穆逸舟拿侧脸蹭她的发梢,声音沉哑,“告诉我。”
像是受委屈的孩子终于得到抚慰,童溪靠在他怀里,果真说起来。
从最初的倔强赌气,到之后的消沉,再到后来被朋友劝着走出阴影,打理好爱情之外的其他东西。发论文、做课题、做实习、写小说,每件事都能井然有序、前路可期,能按着规划一步步前行。
唯有关于他的,是极力埋藏、不敢触碰的心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