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4 / 6)
冷,月光更添几分清寒之意。
外院喜宴已经曲终人散,原冲踏着月色回到新房。
靖王那厮,在孟府喝过喜酒,又跑来原府喝喜酒。观潮作为之澄的娘家人,便没过来,靖王就没完没了地找辙灌他酒。
倒也不难应付,加之靖王的闹腾是善意的、喜气洋洋的,让宴席间笑声不断,也便愿意全盘接受。
欢笑,是他如今最愿意享有的。
新房里里外外都布置得透着喜庆,步入寝室,他便望向千工床。
李之澄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
凤冠霞帔,珠光累累。挑落盖头时,他看到的她,就是此刻这样;耀目的红、璀璨的珠宝,反倒彰显了她独有的清丽、清冷,美极了。
这样的她,让他看着,心就安稳下来。
他噙着微笑走向她,期间取出封红,赏了服侍在室内的喜娘、丫鬟,又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他走到她面前,携了她的手,轻轻握住。
这一刻,他想起的是,他与她之间隔着缀以大红花的红绳,相形走在笔直的红色毡毯上。
恍若在梦中。奇的是,那样的感触之中,那样的一条路上,他想起的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事。
有些地方,习俗是新娘子要由同族兄长背到花轿前。
而京城诸多门第,有不少亦沿袭了那风俗。
到了观潮成亲,自是不能延续这习俗:怎么能让自己的堂姐让徐幼微的哥哥背着?便以红绳为线,新郎引着新娘到花轿前。
有好事者探询:是太傅看不上徐家子弟,还是太傅夫人与兄长不合?
被问及的人众口一词:地方习俗,谁若遵循,不是错,可若容不下旁的习俗,便是蠢了。新娘子被兄长背着到花轿前,除了两个人都狼狈,还剩下什么?要是那新娘子二百斤,兄长百十来斤,又当如何?
只需一听,便知是谨言慎宇替自家爷说的并安排下去的。
至于闹洞房,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但凡高门,都不会让新人成亲当晚被一群乌合之众戏弄。
所以,思来想去,之澄嫁他,就是风风光光的。
所以,他们,终于正式的,圆满的,结为夫妻了。
李之澄的轻软语声打断他思绪:“在想什么?”
“没什么。”原冲一笑,“在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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