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3 / 14)
友人,熟稔,但不亲昵。
经过的事太多了,他和她一样,可以做最明智的决定,可以最理智地面对,对于对方,却需要时间消化掉那些事实。
原谅、理解,不是说出口了就能全然做到。说的时候,意味的也只是“我想原谅你、请你原谅我”。更何况,他们连那种话都没说过。
他与她,在最挣扎痛苦的时刻,最在乎的,都是南哥儿的处境、感受。
李之澄仰起头,看着他,“阿冲,原谅我。”
原冲牵了牵唇,敛目凝着她,“那么,之澄,原谅我。”
“我原谅。也从没怪过你。”
“我原谅。只要你在跟前,我就做不到有脾气。你知道的。”他抚着她面颊,抚着这消瘦的女子的如花容颜,片刻后,低下头去,坚定地捕获她的唇。
充斥着热情、思念的亲吻,不含一丝慾念。
良久,他双唇移到她耳边,说:“之澄,我爱你。”
许多年了,经过了许多事,甚而还有很多她不肯坦言相告的事,但,那又怎样?
一切的一切,让他确然明白的是,他爱她。只能爱她。
这一生,心里只容得下她一个。
这晚,孟观潮仍是留在梧桐书斋的后罩房,琢磨李之澄的三个亲人。
他对这种事兴趣浓厚,是以,明知道很快就要知晓答案,还是得空就梳理一番。
李之澄的表哥周千珩,家中人丁单薄,年少时便只剩了他一个。李之澄双亲将他接到身边,视如己出,悉心教导。
他与李之澄的堂兄李之年,同为两榜进士,同在李景和官司缠身时被牵连,没了官职。李景和病故后,两人随李夫人离开京城,再没张罗过入仕。
其实这情形就有些奇怪:十年寒窗苦,考取功名谈何容易,表兄弟两个怎么会因李景和一事便没了斗志、锐气?哪个男子会没有抱负?
他曾私底下犯嘀咕:恩师门里,怎么出了两个废物?却懒得追究原由,放任自流。
锦衣卫找到他们的时候,李之年和李大奶奶深居简出,让管事出面,做些小本生意;周千珩则已是道教的俗家弟子,常年住在一个道观。
“有弟兄说,周千珩一点儿烟火气都没了,看起来,修行的不错。”——常洛如是说。
又一个道家弟子。
孟观潮对佛教、道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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