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1 / 12)
诉她别无选择,她才会真的放弃顾忌,据实相告。
夜。
原冲再一次看完那份记录,妥当地收起来,举步去往正房。
观潮和幼微到天擦黑时才走。两个人很有孩子缘,不消多久,南哥儿就被观潮逗得好一阵嘻嘻哈哈,又张着小胳膊要幼微抱。
幼微抱着南哥儿赏看红叶林的时候,他和观潮说了一阵子话,决定了一些事。
到那对璧人离开之后,他麻木的心魂才有了知觉,疼,还是钻心的疼。
而今日的疼,是因那份记录而起。
他让阿锦带着南哥儿去陪着之澄。有孩子在眼前,她就不会做傻事。
为了孩子,该做的、不该做的,该忍的、不该忍的,她一并承受下来。
她何曾委屈过孩子?她愿意用血用命去交换的,一直是孩子。
怀胎之苦、生产之险、夺子之疼、寻子之痛、流离之苦,他不曾分担过分毫。
他给她的,只有恨意、指责。
原由,至关重要,但对于他和她日后而言,也最不重要。
前尘事,不论谁对谁错,已成过去。他们该抓住的,是今朝。
他在夜风之中走进正房,转入灯光柔和的寝室。
李之澄站在室内,背着手,正望着墙上张贴的一幅猫蝶图出神。连他进门都没察觉。
原冲走到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却不看他,只盯牢了他心口的位置。
他揽她入怀,吻一吻她额角,“之澄。”
她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们听从观潮的安排,尽快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他说。
她身形立时变得僵硬。
“我不会再与你分开。家族若是不愿担负风险,把我撵出来就是。”
李之澄抬脸看着他。不明白,他态度为何有了这样大的转变。片刻后就明白了,定是阿锦、兆年与他说了些什么。她抿了抿干燥的唇,“不值得,你不知道……”语声顿住,没办法跟他说更多。
原冲抚着她唇角,“我们相守,哪怕只一日就迎来灭顶之灾,我也无悔无怨。至于南哥儿,不论我们怎样,他都会平安无事。相信我。”
眼泪又到了眼底,她又要哭了。
他温然道:“之澄,你饶了我,更饶了你自己。我们生不如死的日子,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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