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6)
中间。他比量一下超过一掌的距离,故意说:“冷。”
徐幼微哦了一声,随后,慢腾腾地贴近他,全然依偎到他怀里。
孟观潮扬眉。
这怀抱太暖了,暖到了有些烫的地步。她去寻他的手,刚碰到他手背,他便很自然地避开了。
“睡吧。”他语声有点儿沙哑。
“嗯。”她的手,悬空僵滞片刻,用轻到足可忽略的力道落在他身上,“只是,你——”
“……不说了,好么?”
其实是想说“闭嘴”,但他费了些力气,换成了这句。她乖乖地闭嘴,再闭上眼睛。
想清醒的陪着他度过难熬的时刻,奈何身子骨不争气,没过多久,眼皮便沉得抬不起来。入睡前,她鼓足勇气,忽略发烧的双颊,更深的依偎到他怀里,“这样,真能好过一点儿么?”
他无声地笑了,手温缓地拍她的背,“小病猫,放心睡。”
她费力地抬了抬眉,心说其实半斤八两,我们就谁也别说谁了吧。
日后,她得为他的病痛做点儿什么。
她不通医术是真,但自幼受教于名儒宁博堂及其发妻,师母医术精湛。她没有学医的慧根,但常年耳濡目染,帮着师母抓药的时候不在少数,便记下了一些常用或少见的方子。
他与师父师母走动过几年。
师母能为他对症下药。
只是……与母亲闲谈时得知,她与他的婚事,不知怎的让师父误会了,认定当朝太傅趁人之危,断了与他的来往,这两年,只允许师母来过孟府两次,为她诊脉,束手无策,遂不再来。
以孟观潮的性情,自是从头到尾不会辩解什么,人赞人厌都随缘,不屑于接受厌弃自己的人带来的益处。
两方都是难相与的性子,她少不得一个一个说服。
胡思乱想着,她堕入梦境。
他在昏黑的光线中,凝着她的睡颜。
怕他,又切实的关心他。
怕他嘎喯儿死了,徐家又陷入风雨飘摇?
真不愿意这么揣度。但是……
头上某根儿筋似在剧烈地扭动着、跳跃着,背部也开始疼。
他缓缓地放开她,给她盖好锦被,无声无息地穿戴齐整,走出寝室。
今日值夜的是李嬷嬷,但一直没睡,在灯下做针线消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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