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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纱帐帘子,笑着解释道:“夫人说了,香螺阁的衣料虽不是顶级,但是胜在手艺精巧,做几身衣服也不打紧。”
华夕菀从床上起身,由几个丫鬟伺候着净面漱口,坐到镜前左手掩着嘴角打了一个哈欠,用右手托着腮懒洋洋道:“都说春眠不觉晓,莫把睡眠辜负了,白夏你这是扰我清梦。”
“白夏给姑娘道罪了,”白夏放下手中的木梳朝华夕菀弯了弯膝,脸上的笑意却没退:“您可别恼。”
身边四个大丫鬟都是跟在自己身边好几年的,华夕菀知道她们不是擅作主张的人,料想上午还有别的事,母亲才会让她们早早把自己唤醒,于是勾了勾手指,示意白夏起身后,便继续托着腮由着几个丫鬟伺候着自己梳妆。
几个丫鬟心知自家姑娘是能少说一句算一句的懒散性子,七手八脚的为她梳妆后,然后捧出几盒钗环首饰供华夕菀挑选。
华夕菀伸出手指点了几样,起身由丫鬟们伺候着换好衣服,从红缨手里取过眉黛描好眉尾,懒懒道:“走吧。”
出了小院,华夕菀带着几个丫鬟到了正院,一进门就见自己的母亲卢氏拿着长长的单子翻看,似乎嫌单子上的东西不够多,还不断的让身边人记下要添什么东西进去。
“女儿给母亲道安,昨夜睡得可好?”华夕菀笑吟吟的走近卢氏,还没福下身,就被卢氏身边最得用的丫鬟扶住了。
见到华夕菀进来,卢氏把单子放到一边,起身走到华夕菀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掌心,确认是温热的后才放下心:“虽是开了春,不过女儿家还是要注意别受了寒,日后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扶着母亲坐下,华夕菀笑着道:“母亲放心吧,我定不会让你担心的。”
卢氏叹了一口气,继而又恨道:“若不是三房那些人,当年你又怎么会生那么大一场病。想到他们,我这心头就堵得慌。”卢氏祖上是从武之家,这两代虽出了几个文官,但是家族里的姑娘性格仍旧比一般女人泼辣。偏偏当年还是义安候府世子的华和晟眼巴巴把她求娶回来,顶了二十余年惧内的名声,也没有纳过一个妾。
见母亲动怒,华夕菀端了一杯茶放到卢氏面前:“母亲您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她父亲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后面一弟一妹由继夫人所出,所以他们一家现在与二叔比较亲近,其他两家不过是面子情。
“倒也是,那副跳梁小丑的做派,让我瞧着便觉得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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