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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莹勒得父亲愈发的紧了。南君安抚地拍拍幼女的背,心里很是生气。
关小黑屋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南君其实挺明白。许后这一手太有效,阿朵夫人不是没有在他耳边说过,而宫中受过此刑的人,也少有不变得胆小的。南君曾经好奇、向往一切许后带来的新鲜事务,初时听这般小话,还不以为意,听得多了,曾试过将自己关起来,从此对妻子有了更深刻的了解。人类对于黑暗的恐惧,似乎是与生俱来的。坚韧如他,自己关自己,尚且觉得难受,何况幼女?
许后却不觉得丈夫应该为些生气:“我是她的母亲,我管教她也是为了她好,王怎么能这么说?”
南君不想跟她再多言了,这个女人被纵容得太久了,久得她忘记了她自己根本什么都不是。接过蓑衣,哄着幼女:“阿莹,松个手,穿上蓑衣。”女莹只管抱着父亲的脖颈直摇头,小脑袋埋在父亲的颈窝里。南君叹了口气,打开自己的蓑衣,将女儿罩上,对许后道:“从今天起,你不要出门了,也不要管事了,我这是——为你好。”
许后傻眼了:“您不能这么对我!”
南君道:“我这是为了你好。”语毕,举步便走。
许后却不肯让他走了,许后明白,从王宫的侍卫到边疆的守军,她从来没能支使动过。这些人,六成是蛮人、四成是外乡人,却没有一个是她的人,无论她想通过侍妇们影响侍妇的丈夫,还是其他。南君说要禁她的足,王宫侍卫是不会不执行的。
夫妻二人差着一尺就要撞上了,南君停下了脚步,低头看着被淋得狼狈的许后。她已经不年轻了,新婚时的端庄羞涩在她的脸上消失,雨水洗去了脂粉,显出了两道法令纹来,几乎是个严厉的……让人没有兴趣去分辨性别的怪物了。说来也奇怪,太后是个比许后刚硬得多的妇人,年轻时亲自执刀上阵杀人如砍瓜的主儿,如今的容貌更容易让人第一眼看去不去想她的性别,却不会让南君想用“怪物”来形容。但是对着相伴二十余年的枕边人,南君却不能不想起这个词来。
沉默了一下,听长女有些惊惶地命人给妻子挡雨,又来求情。南君沉下眼角,瞥了一眼哀求的长女,问道:“你知道你妹妹被关了吗?”
女媤羞愧地点点头。
“求情了吗?”
又点点头。
“不管用?”
女媤觉得脑袋有千斤重,点头也点得很缓了。
南君有些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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