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11 / 23)
淘气活儿一并干了,令女杼不胜其扰,每每要教训她。
随着卫希夷越长越大,女杼已经无法凭自己的力量逮住她了,要么指挥家内奴隶围追堵截,要么指使在家的丈夫下场捉拿,方才好将幼女好一通教训——卫希夷对母亲的畏惧与日俱减。
女莹却很喜欢这位织室的执事。虽然女杼在许多事情上极像许后,譬如都对她们讲要乖一点、听话一点,对于她们结伴淘气的行为不以为然。然而在女莹的心里,女杼比许后更有活人气儿。许后仿佛每次祭祀时看到的神坛上的神像,或金或石或木,端庄威严,不可置疑,却总是觉得不像是一个“母亲”。
女杼先对女莹行了一礼,唤一声:“公主。”才瞪向女儿:“你又淘了什么气?”
卫希夷莫名其妙:“我干什么啦?干嘛总说我?”
女杼无奈地道:“你们一路上说了什么?”
卫希夷重复了一句:“说了什么?”她的记性很好的,甚至能够记得去年的今天她还在跟着父亲巡视周边的路上吃了美味的烤蜘蛛呢!只因并不觉得去围观一位“贵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姜先对她讲过不可肆意偷窥贵人居所的话她也记得,然而这里又不是在姜先的国度!所以,都不是什么犯规的事情,为什么说她?
女杼只得加重了语气,连女莹一道说了进去:“公主也是,这几天可要当心。”
就是这样!这才是“母亲”的样子。要是换了她的母后,是绝对不会允许她顶嘴的。女莹默默地想,心里充满了羡慕。她十分喜欢女杼与卫希夷在自己面前这样生动活泼。也仿着卫希夷的口气问道:“为什么呀?又没有我什么事儿!”
说完心里暗乐了一下!仿佛做成了一件长久以来想做的坏事一样,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女杼扫过来的无奈眼神更助长了这种快意,女莹十分有耐心地等着答案。女杼也没有让两个女孩儿失望,回答得很快:“刚才我听到你们两个说阿朵夫人了?”女莹抢先道:“她有什么说不得的?这宫里不常说她?”
卫希夷站在一边,眼向上望,手掌在胸前对齐,指尖往上,然后一上一下地搓动着,发出轻微的声音,哼叽道:“她天天酸叽叽的,烦!”
女杼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将两个小女孩儿的模样看在了眼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阿朵夫人不是寻常婢妾,公主也要将她作长辈敬。你就更是了!”指着女儿,“真是不懂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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