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君子报仇(2 / 5)
去吧。”夏芳菲轻轻推了推柔敷,慢吞吞地亲自拿了褥垫,工整地跪在褥垫上。
绣嬷嬷心软了,跪坐在夏芳菲身边,看她才跪着就打起颤来,就道:“夫人不在,七娘自在些坐吧。”
“失礼了。”夏芳菲盘腿坐下,略舒坦一些,方才坐着,只觉两股被自己的骨头咯得生疼,“我今日才醒,料想我昏睡之时,连累母亲受了许多委屈,实在是我不孝。”
“……七娘为何没有动手?计娘说,只要割破手皮,打发了敏郡王就好。”绣嬷嬷余光里扫见牡丹,心又硬了,不解她兢兢业业配合骆氏教养下的夏芳菲,怎就在关键时刻,辜负了她们的一片苦心?
夏芳菲不语,只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背,“母亲,什么时候回平衍?她可愿见我?”
“夫人七月里,等计娘进宫得封后才回平衍。七娘,你想一想夫人的难处吧,她只有你一个,你又这么打她的脸,叫她如何回去见夏家的老老少少?若是计娘不给她争气一些,她宁肯一辈子留在长安,也绝不回平衍。”绣嬷嬷深知骆氏的傲气,甚至,她比骆氏还傲气一些,世风日下,处处都是不知廉耻的男女,她一直深信她教养的夏芳菲跟那些无耻男女不同,可夏芳菲的所作所为狠狠地羞辱了她,叫她没脸再挑剔那些无耻男女的品行操守,“七娘,夫人等着你请罪呢,你快些儿去吧,总是亲母女,夫人还能害了你?此时出家,也能刹住流言,叫你下半辈子好过一些。”
夏芳菲掐着手指,欲哭无泪地想她果然猜得不差,可是刹住流言又有什么用?她一辈子都要留在道观中了,“嬷嬷,不知,我什么时候去见母亲才好?”
鹤发鸡皮的绣嬷嬷待要说,又撑着地板站起来,先将窗边牡丹拿来握在手上,揉成一团,又走到花瓶边,费尽地将盖住了花瓶的紫藤一股脑儿揪出来,动作太猛,竟把花瓶拖倒,哗啦一声,花瓶重重在砸在地上,碎成一滩。
绣嬷嬷的裙子被水泼个正着,脚背也被花瓶砸中,六十上下的人,当即愤愤地不顾一切跺着紫藤,老泪纵横地哭道:“七娘你怎事到临头,就不中用了呢?你后头落水病到今日,怎不早一会子落水,还能得个美名?我素日里说夏家的女孩儿里,就数你最懂礼数,怎地……你这叫我哪里有脸回去?”两手拍着腿,浑然忘了自己坚持了几十年的沉稳从容,俨然跟个市井泼妇一样,瞅见柔敷掀开帘子向屋子里探头,骂道:“就是你这丫头带坏了七娘!”
柔敷觑见夏芳菲稳当当地坐着,略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