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5)
窗透进来的黯淡月光,他看见糜芜拿起他放在床头的招文袋,细细翻了起来。
江绍突然明白了,她在怀疑他,想要核验他的身份。
能证明他身份的牙牌藏在贴身的衣袋里,江绍的心跳突然就快了起来。
很快,糜芜放回了招文袋。
江绍忙闭紧了眼睛,幽细的女儿香气越来越近,几乎触手可及——糜芜正俯身在他上方,纤手在他盖在身上的外袍上细细摸了一遍,最后停在他身前。
江绍的手心攥出了汗。
下一息,少女纤长的手指伸进他衣中,指尖的凉意迅速带起他心里一阵阵热。因为看不见,感觉越发敏锐,只觉得细细的、绵绵的,无处不是她,无一不是她。
却在此时,身前一轻,衣袋中的牙牌被拿走,她离开了。
江绍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就见糜芜站着小窗前,细细看着牙牌上忠靖侯府几个大字。江绍合上眼,在无边的绮念中,一点疑问越来越强烈:一个乡下姑娘,谈吐不凡,心机深沉,而且知道找牙牌核实他的身份,她到底是谁?
幽细的女儿香气再次靠近,她回来了。
手指拈着牙牌,小心放回他的衣袋,江绍忽地睁开眼,攥住了她没来得及抽走的手。
黑暗中,他声音喑哑:“妹妹在做什么?”
掌中的少女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反而向他嫣然一笑:“厢房有些冷,我怕哥哥冻着,所以来看看。”
“是吗?”江绍握着她的手,忍不住轻轻抚了一下。
指骨纤长,手掌玲珑,肌肤却带粗糙的涩意,想必是经常劳作的结果,江绍蓦地有些难过,不管她是谁,肯定吃过不少苦。
眼角瞥见她背在身后的手动了一下,江绍突然想起她开门时似乎握着刀,心下一紧。
下一息,他松开她,低声问道:“门从里面锁着,妹妹怎么进来的?”
“门没锁呀,我一推就开了。”少女吐气如兰,如同暗夜里一个飘忽的梦,“哥哥是不是记错了?”
假若不是他从头到尾看得清楚,几乎就要相信了她。江绍明知她满嘴都是谎言,却只是轻声问道:“是吗?”
“是呢。”少女直起腰肢,软语温存,“哥哥快睡吧,我也要回去了。”
江绍目送她轻盈离开,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这一晚,注定无法入眠。
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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