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3 / 4)
曾经喜欢过的人,在他眼里应该永远是最好的吧。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说出这一句极其大众化的劝慰?
“前几日,我得到消息,她嫁做妾室的那户长安商家,遭鲜卑人劫掠,已经成了废墟了。”
阮流今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有时候,阮流今不得不佩服阮时锦的定力,即使是听见这样的消息也没有任何的失态,没有去借酒浇愁,没有去找鲜卑人拼命,甚至陛下去长安他都没有跟着去,这个人,到底是有一颗多么强大的心。
“雍州太守上书说鲜卑人不好管制,常常聚众闹事,他们觉得朝廷对他们不公平,并且为此很气愤。”阮时锦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向陛下提议建立秦州府,以镇抚鲜卑人。”
侍中大人的进言,陛下自然是很听得进去的,于是陛下带着一大推的臣子去了雍州治所,陪都长安。
阮流今沉默不语了半晌,才道:“其实堂兄今日来是寻求安慰而不是安慰我的啊。”
“你这没良心的小杀才!”就连阮时锦这时都忍不住要骂一句粗话。
阮流今笑笑:“堂哥今日要留在这里吗?这个时候应该是快要宵禁了吧?街上不准有行人哦。”
阮时锦点点头表示留在这里,然后站起来道:“有什么吃的没?我饿了。”
默默在心中翻一个白眼,阮流今叫来商儿,让她去叫厨房准备。
阮流今与阮时锦一同行走在月色下的庭院,阮流今的肤色在月光下映得像是清冷的瓷器,越发有一种禁欲的美感。阮时锦眼角瞄过他一眼,心中感叹着堂弟真是越发出落得动人了,倒是让凌辄那小白痴捡了个大便宜。
龙朔三年,冬,十一月,帝之长安。
监门卫不领府兵,留守洛阳。于是,守正殿诸门的任务全权交由骁骑卫,翊卫与金吾卫出宫巡夜。
“朕闻河西鲜卑人大肆劫掠,可有此事?”皇帝陛下清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雍州太守韩田玉跪在殿上,大气不敢出,头就更不敢抬了。韩田玉深深地扣下去,“臣失职。”
烈帝司马乂漫不经心地把玩一张折子,忽的丢到韩田玉面前,“你身为雍州太守,却不能镇抚你治下的异族人,你让雍州百姓怎么信任你?你还知情不报,你让朕怎么信任你?”
韩田玉冷汗直流,骚乱刚刚发生的时候,韩田玉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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