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4)
下还是听信了小人谗言。”
“揣测圣意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阮流今道,“你是骁骑营将军,是内臣,与那些外臣是不一样的,你要忠于陛下,陛下是不会犯错的,要错的只有臣子,如果陛下真的犯了错,那也是臣子没有好好劝谏,也是臣子的错误。更何况内臣最重要的就是忠诚与陛下的信任,你不可以对陛下有丝毫的怀疑。”
没想到阮流今说出这么一番堪称与他严谨的父亲相媲美的言论来,凌辄有些气结,闷在那里不说话。阮流今这是被人俯身了么?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啊!每次阮流今说一些正经的话的时候他就觉得简直就是让人受不了的不真实感。那个贪财的得不得了的少年当官肯定是一个贪官啊,他说出这样忠诚的话来总之就是让人难以接受啊。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责任,也知道陛下如今的行为大半是因为出于无奈,毕竟皇帝陛下亲政不过四年,朝中于陛下还是多方掣肘的局面,并不是可以任由帝王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但是,明明是非常有能力非常忠诚的臣子,偏偏被人说成是拥兵自重还可能有谋反之意,这样的事情卫衍大人知道该是多么的伤心啊。
他还记得卫大人在他们离开幽州时说着“吾皇寿而隆,吾皇茂而嵩”的场面。他们在晌午的时候离开幽州城,卫衍带着一队卫兵送他们到城郭。逆光的背景里,卫衍骑在高头大马上,神情肃穆地说着表达忠心的场面话,却丝毫不让人觉得是为了场面而说的,或许为国为民的忠诚真的可以浸透到骨子里。
凌辄轻佻地笑了笑,“说这些干什么,徒增烦恼。不过,你家堂兄又接受举荐去当中书监了啊。他倒是比陛下还要自在呢,想当官就出山,不想就归隐。”
阮流今也是颇有同感的点头,“名士么,都是任性的。”
凌辄于是又在兰筝阁用过了午饭,抓紧休息的时时刻刻和阮流今在一起,一到轮休就跑来兰筝阁,连家中人都觉得惊异,凌辄最近跑乐坊跑得太频繁了,就连骁骑营屯所的同僚邀请他一起去京城最大的烟花之地绣宫一品都会拒绝了。这简直就是大新闻啊!花花公子风流年少凌骁骑突然间转了性了,竟然不去寻花问柳了,绣宫一品的很多姑娘都伤了心,也不知道凌辄到底是迷上了哪里的大家闺秀小家碧玉或者甚至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为了她而收敛,这是多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事情啊。
这种神奇的转变终于让骁骑营的将士们都觉得不八卦一下对不起自己了。
于是,这一日,骁骑营屯所,凌辄的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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