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1)(8 / 26)
不算坏事,这样,我爸爸就能解脱了,我们,也能解脱了。”
“然后我爸爸,真的没有从手术台上下来。”
说出来了,心里的压抑感却没有减轻。
按照姑姑的说法,手术,和继续耗着,只是不同的死法而已,她爸爸,早就已经没救。
她试过用这个说辞安慰自己,也以为自己应该已经被这个说辞说服了。
但是几年过去了,她仍然会做梦,自己签了做手术的字,心里面想的是解脱。
齐程一直抱着她。
她也一直维持着被他搂在怀里的姿势没动。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快到郊区了,路上的车辆变少,但是却有人开始按起了喇叭。
迟稚涵伸出手捂住了齐程的耳朵,脸却仍然埋在他的怀里。
有一些痛,是只能自己承担的。
她没有钻牛角尖,没有觉得是因为自己签字手术才害死了她的爸爸,她只是单纯的,因为那时候冒出来的想法自责。
那么艰辛的求爸爸活下去,自己不要做没爸爸的孩子。
却在爸爸放弃的时候,也想跟着放弃。
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其他人身上,她听了,会同情,会劝他这是人之常情。
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时候的想法,就变成了让伤口永远无法愈合的元凶,每次想起来,伤口就会更深一点。
“会好的。”快到小洋房的时候,齐程吻了吻她的额头,“哭不出来也没有关系,还有我。”
他总有办法让她发泄出来,自学了快十年的心理学,总算是有了用处。
“嗯。”迟稚涵仍然维持着两手拽着他围巾的姿势。
“还想见你妈妈么?”齐程还在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问的很温柔。
迟稚涵隔了很久,久到已经听到了小洋房外面大铁门的打开的声音,才回答:“……想。”
她想问问妈妈为什么可以一走了之。
也想问问妈妈,还记不记得她有过女儿。
“好。”齐程拍拍她的头。
“停车之前,你要从我的身上下来。”齐程贴着迟稚涵的耳朵,说话语速难得的有些快,“然后,喂我吃一颗药。”
迟稚涵怔了下,想抬头,却被齐程用力的摁了回去。
“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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