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2 / 13)
”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说的。”
少年抬手拂去她衣袖上的草屑,嗓音缓缓,“只是整件事儿三言两语道不完,倘若听完全了,势必要耽搁你许多功夫。”
“我有许多功夫。”小姑娘终于笑起来,眉眼弯弯的,梨涡浅浅的,“不打紧,你怎样耽搁都行。”
她不忙的。
可以一直听,听到旭日东升也不打紧。
她与卫珩相识十多年,来往的信件可以垒好几个匣子,可见过的面却屈指可数。
每一次,宜臻都觉得极稀罕,极珍贵,极不舍。
倘若真能说到旭日东升,那就真是太欢喜了。
少女微微偏了头,几缕小辫垂在肩头,机灵又乖巧。
就像她瞧着你时溜圆的眼睛,狡黠又温驯。
卫珩静静地凝视她片刻,点了头。
“我三四岁时,小舅舅要下南洋去做生意,我与他关系极好,便把自己所有的家财都给了他。也不多,只是几间铺面和几百两银子,不过我小舅天生有些行商的主意,过了几年,他在南洋站住脚,与当地许多行商者都有了生意往来,也有了自己的船队,当年我给他的银钱,他都作了原始股,每出海一次,赚得的都不少,是以这股值越滚越多,我幼年时,说是躺着收银子也不为过。”
“我那时正是对什么都觉得新鲜的年纪,他便时常带了大宣没有的玩意儿回来给我,药材花草、古籍图纸之类的,也有许多新鲜的器具和玩物。后来再大些,我有了许多主意,便借了他的作坊与手艺人,自己也弄出些东西来,我小舅舅干脆把那个作坊给我了,那也就是最初的卫庄。”
“卫庄产出的东西,譬如药材香膏这些,这些年也渐渐充作了生意,赚了些银钱,但白糖精盐之类的种种,占利太大,卫庄不可能全握在自己手里。是以最初做瓷器生意时,越州的通判陈年和前皇商成家都跟着入了分子,而后白糖产出......总之,你若想知道京城哪间铺子是卫庄的,只管问那管事的有无工牌便好了,卫庄所有的酒坊铺子、青楼茶馆、庄园作坊,亦或是镖局商行,管事东家都有个工牌,玉底白字,刻着五个字的编号,你一瞧便知。”
宜臻想了想,问:“卫庄的生意做得很大吗?”
“很大。”少年微颔首,眸间露出几点笑意,“富可敌国。”
小姑娘眨了一下眼睛:“我从前听金掌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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