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 / 15)
宜臻从小就是个爱吃独食的姑娘。
许是被三姐姐争抢怕了,但凡得到什么爱的好东西,她都要自己个儿牢牢地藏着,不肯从手指缝里漏出一点。
若是哪日里见到她大方地把吃食玩具分出来,那必定是她已经吃厌玩厌不想要的了。
真要是她爱在心头的东西,她是一丝儿都不愿意给人碰的。
就像那个木头鸭,亭钰求了她这么些年,宜臻也没给他多瞧一眼。
祝二太太打小便觉得小闺女这一点坏性的很,说了不知道多少次,骂也骂过,罚也罚过,甚至有一回还上手打了,小姑娘依旧我行我素,屡教不改。
如今大了还好些,幼时简直霸道的很,拿了东西蹬蹬蹬便跑,一股脑装进自己的机关箱子里,又把箱子塞进床榻,拿小身子死死压着,任凭谁来都不理。
这世上这么多人,估计也只有卫珩,能让宜臻心甘情愿地把好东西从兜里掏出来给他。
倒也不是真的就如何情深意重,难忘救命之恩,而是自小到大的相处经历,已经让宜臻生出了一种盲目信从:卫珩是这世上最富有,好东西最多,出手最大方的人。
她送他一分,对方随手就还她十分,不论哪次,反正从来就没有让她吃亏过。
因此不论卫珩写信来要什么,她都给的痛痛快快,欢欢喜喜。
不明真相的旁观者都觉着她实在是太愚善了些,便是季连赫那个死忠卫珩党,都明里暗里劝过她多回,道她日后定会被卫珩这个人精给骗个精光。
只有宜臻自己知晓,占便宜的那个人,每回都是她而不是卫珩。
他吃了亏,却不说话,任旁人拿他取笑说嘴,半点不介怀。
正是因为卫珩这样好呀。
她才想把他藏起来。
像小时候藏蜜饯玩具,长大了后藏金银地契,藏得严严实实的,一点儿好处都不给旁人瞧见。
只是卫珩不是蜜饯枣子,也不是京郊外的几十亩地。
他是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比她还要聪明许多的人,怎么可能就木木呆呆地任她藏呢。
宜臻抱着那只已经被摩挲的老旧的木头鸭,转了下发条,看它在榻上吧嗒吧嗒走的笨拙。
而后一下摔在软被上。
世人都贪恋风光,享受羡艳,男子期望官爵加身,红袍走马,女子则期望嫁得佳婿,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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