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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静!”
“被告律师,你不是受伤去医院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法官不悦地说。
“我真受伤了,脚扭了。”柴焰伸出右脚,僵硬地甩了甩。她是名专业尽职的律师,从不说谎。
“行了行了。”法官不耐的摆摆手,“去辩护席坐好。刚刚控辩双方的发言,还有补充吗?”
“法官大人,你忘记了,我才到。”前面说了什么,我不知道。眨着明亮无辜的眼眸,柴焰微笑着说。
明明是你来晚了,法官无声的回以这样的眼神。
“法官大人,这是一起可能判处我当事人重刑甚至死刑的杀人案,我当事人享有被认真对待的权利。”柴焰又说。
“好吧,检察官再把公诉书和举证说一次。”法官瞪了柴焰一眼,慢吞吞地说。
时间在检察官不带情绪的陈述中流水一样滑过,裴新勇的情绪紧张到了极点,再看柴焰,竟无所事事的盯着她的指甲看。
气温升高的上午,密不透风的四号法庭里,检察官终于抬起头,“以上,完毕。”
法官侧头看着柴焰,“辩方律师,你有反对意见吗?”
“有。”柴焰在座位上起立,“我方不承认检方关于我当事人的故意杀人指控。因为死者不是死于谋杀或误杀,她的死是场意外。”
裴新勇瞪大眼睛,看着柴焰,他推他老婆是事实,老婆在那之后死了也是事实,他没想过能逃得了刑责,他就是想获得和他所做适中的刑罚。
柴焰,不能胡编乱造坑我啊!裴新勇强忍着,没把心里这句话喊出来。
柴焰哪里会理会裴新勇的眼神,她起身,从随身包里拿了份文件出来,“这是我方找到的新证据,证明死者在和我当事人发生争执前大脑就有出血,我当事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死者动手,最终直至死者死亡。请求法庭予我当事人过失致人死亡罪,并予以量刑考虑。”
柴焰递交了文件,“上面是死者的病理解剖报告。”
与之前警方提供的一般无二的报告?阅览完全部内容的法官抬起头,眼里有些愤怒,这算哪门子证据!
“背面。”柴焰隔空用手指点了点。
法官依言把手里的纸翻了个面。素白纸面上,炭黑钢笔书写的草书行云流水,带着狂放不羁。法官推推眼镜,读着上面的字:
死者大脑里的对冲伤有两处,位置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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