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6 / 6)
不是什么大伤,等下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怎么一脸要死了的样子,你们人类已经脆弱到这个地步了?”
顾不上对方言语中明显的嘲讽,杨深看了看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又看了看全然没有异样的蓝夙渊,脱口而出:“你没疯?”
连您都不用了。
他觉得蓝夙渊现在投过来的眼神明明白白表示着他才是那个疯子,而杨深终于捕捉到了,潜意识里那个逻辑不对的地方。
海底那么多人类奴隶,总有不小心受伤的时候,他从前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哪个人类因为受伤流血就被凶性大发的鲛人撕了的。
这本是极容易想到的事情,只是最近一系列变故接踵而来,让他的头脑超负荷运转,又加上当时那种情境下对方的警告太具有迷惑性,反而让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毕竟对方警告的原因太明显,让他不要惑于蓝皇的美色忘记了自己是谁,虽然他并没有被美色迷惑更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但对蓝夙渊确实有逾矩的心思也是真,难免多往这方面考虑而忽略了细节。
也就有了刚才那么愚蠢的表现。
在蓝夙渊眼里,他刚才一定像个真正的精神病,不过……刚才自己掌心里那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到底什么?
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蓝夙渊的双唇,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那个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只是尝一尝,听说这样止血。”
咕噜噜噜啪。
在桌上滚晕了的那只螃蟹终于顺着水流一头栽在了地上。
☆、仪式
“热的。”蓝夙渊抬手,又触了触自己的手背,唇上只感觉冰凉一片。
“啊?”
“人血。”
有温度,有点苦,有点涩;不像鲛人的血液,冰凉而甘甜。
鲛人族与人类交战经年,他也不是没有溅到过别人的血,但从未如此细细品味,杨深是第一个,只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个。
杨深坐在床边,无奈地伸着手,五指张开,看着蓝夙渊脸色严肃地捏着他的手掌,化开了一点伤药仔仔细细地给他抹着。
那种认真严谨的态度就好像他要是稍微走了神用大了力杨深就会被他捏死一样——好吧脆弱的人类表示这位鲛皇大人确实有能力像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