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章 (2)(13 / 24)
些在木盆中,浸湿了帕子,在白敏中对面盘腿坐下,仔仔细细擦干净她的脸,取过包袱中的药瓶,蘸了少许抹上了她的额头。
白敏中瞥那药瓶一眼,嘟囔道:“出门竟连这个也带么?”
张谏之却也只是淡淡回:“习惯了。”
他上药的动作很是专注,似是忘记了自己身上也有一些伤。白敏中道:“你自己不上药么?”
“我无所谓,你的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疤。”
白敏中却道:“我也不要紧的,小时候我经常……”
然她还未来得及说完,张谏之却已是扯开被角,道:“手伸出来。”
唔,手臂上还有伤。
有一些细沙与脏泥擦进伤口之中,看起来还有些深。张谏之蹙了眉,抬眼望了望她:“要先洗干净伤口,你忍一忍。”
白敏中点点头。她也算是能忍疼的家伙,可看着那么一长条的伤口,到底觉得有点恶心。张谏之腾出一只手搭住她脑袋,将她的头往旁边偏了偏:“不要看。”
白敏中便偏头忍着疼让他处理伤口。
张谏之动作熟练,可他到底太仔细,等各个伤口上完药包扎完,也已是过了半个时辰。张谏之洗了个手,起身自行李中取了一件干净中衣出来:“去屏风后换掉罢。”
与白敏中说完这些,他自己才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手腕有些疼,他想起方才白敏中不要命地死拽住他的手,那股力道,与海地狱中腾起的力量一样,令人终身难忘。想着想着不禁有些走神,张谏之握着手腕,闭了会儿眼,复又睁开。
他走神这间歇,白敏中已是麻利地换好了衣服,坐回了原处。屋子里温度暖和了些,屋外的雪却下得越发大了。
张谏之一身中单,因处理伤口袖子卷到了上臂,白敏中偷偷瞧过去,只见左手上还有旧伤。是很长的伤疤,料想受伤时也疼得要命。白敏中端起矮桌上摆着的杯子来,自欺欺人地挡了小半张脸,眼睛却在偷偷摸摸找其他的伤疤。
这时张谏之刚要拿了布条包扎,白敏中却自告奋勇道:“我来罢!”
张谏之很是大方地将手伸了过去,白敏中接过布条,凑过去给他包扎伤口。她包得慢吞吞的,一圈圈缠好,末了伸手碰了碰旁边的旧伤疤,张谏之忽然看了她一眼。
“这样的伤口……料想应很疼罢?”
“还好。”张谏之回得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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